钱昭点了点头,道:“你们不需科举晋身,便不消习时文制艺,四书五经通读便可,省却那些力量,多看些经世济国的书才好。”
他只觉那笑容甜美,十二分地对劲,在炕桌另一边坐下,不答反问:“你晚间在忙甚么?”
泰良喜不自胜,立即叩首谢恩。冯千躬身听着,脸上的浅笑差点挂不住,他两个门徒,这就都折了。
钱昭一愣,抱怨了句:“不会自个脱手么?”说完却靠着炕桌,将手里的桔子剥开,掰了数瓤递给他。
这事他可不乐意跟她筹议,今晚累了推明天,明天她能够又捧着书不能放,那《西欧水法》有六卷,都被她翻出来了,在架上等着呢。因而也不说话,就用心奉侍她,见她面庞儿红红的,气味有些急,便解了她两颗襟扣,还是吻上去。
其他几人到底不肯低头,僵到最后,也只能草草散了。
多铎不觉得意隧道:“那就先传饭吧。”他顺手翻了翻,发明她说是“放着”,却都在笺纸上细细写了提要,夹在每折末页。
钱昭舀了一勺豆腐汤,道:“你家厨子来来去去就只能做这几样。就说这豆腐,取石膏豆腐和蟹粉一起煨了做成羹,或者用卤水豆腐切块煎一煎,糖醋调味做一味煎豆腐,哪怕是拿些肉末红烧了也行呢。可你看,哪回不是这么清汤寡水的。”
泰良躬身为他打起布帘,答道:“回王爷,福晋在屋里看书呢。”
“那你想管甚么?”
多铎早忘了这些东西是那里来的,只想着,本来家里有这么多好东西,竟还虐待她至此。
珠兰似懂非懂,多尼只觉与常日所知大有出入,心道,如何经史不是经世济国的学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