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回道:“哦,他是天子之叔,摄政王的同母兄长。两年前曾败闯王的刘宗敏部……”
叶三咬了咬发颤的牙床,也不等他们撞开门,大声喊着“谁啊?”就自即将门翻开了。
钱昭点头道:“不知。不过传闻此人非常夺目,跟阿济格大相径庭。拣便宜已经不成能,此地不宜久留。”
柳先生看着世人浅笑捻须,转头又见秦殊华面色凝重,便敛了笑意。
何洛会心领神会,暴露含混的神采,笑道:“哈哈,是我扰了二位平静,罪恶。”说完便领着人扬长而去。本日阿济格那般行事,倒也不好强行索要,不如稍缓一两日。他一心奉迎多尔衮,天然不肯放过钱昭,临去时又望了她一眼。
“别的,那姜瓖姜瑄兄弟……他们姜家世代占有晋北,树大根深,眼下动他们不得,摄政王成心安抚,王爷无妨多勉慰拉拢。叶家既跟姜瓖有亲,还是要给些脸面。”何洛会道。
柳先生浅笑着回道:“钱女人汲引了。鄙人表字敬亭,崇祯年倒是混了个举人功名,不值一提。”
钱昭起家,深深一福,道:“先生是真勇者。”
何洛会心道,就您干的那事儿,叶家想要你命也不奇特,面上却陪笑道:“王爷息怒,我已派人将大宅围了,那刺客跑不了。只不过依我看,这叶家一定有那胆量。我大清在关外时,就常和这些山西贩子打交道,不过爱钱罢了。摄政王待他们向来优渥,量其也不敢有不臣之心。”
钱昭挑眉问:“谁干的?胜利了么?
何洛会瞧见钱昭微微一愣,眯眼问道:“三公子,这位是?”心道,叶三艳福不浅,只是这女子甚是眼熟,仿佛有些像豫亲王那位汉人福晋。但他也只是两年前摄政王府宴上远远见过一回,并不非常必定。不过,就算认错了也不打紧,这等美人向来能得王上欢心。
“是。都安排好了,子时过后,擒贼先擒王。”柳先生回道。
三人都是心中一沉,钱昭向叶三道:“三爷,劳你速去见孙将军,奉告他景象有变,统统打算马上停止!”
就在说话间,那队马队已近到能看出铠甲形制,叶三心中狂跳,也顾不得钱柳二人,直接跳到近处房顶上,几个鹘落就不见了人影。
孙可望向屋里张望,问:“秦女人没返来么?”
叶三跃上房顶瞧了瞧,见四周并无清兵,才领着孙可望拜别。
柳先生对清廷摄政王的名字并不陌生,皱眉问:“此人来做甚么?”
秦殊华听了浑身一震,俄然发觉行刺将会掀起的风波比她料想的大很多。
叶三咬牙切齿地答复:“那鞑子,将我的侄媳强拉去他房中,将她……欺侮了!”
“清军将大宅围了,我现在出不去。”孙可望道。
待在房中反而心神不宁,柳先生便央叶三领他们登到高处,以便察看清军有否异动。
刘大牛回声就蹿了下去,半晌就消逝在层叠的房舍以后。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阿济格瞪眼看着他道。
钱昭道:“人我是不认得,名号倒听过。是满洲正黄旗的何洛会,年初才驻防宣府,多尔衮的喽啰。”
寂静了一会儿,钱昭俄然问:“先生应是有功名在身吧?”
钱昭回道:“我得看看是谁来了。”
很快,扑灭烧光敏捷成了火龙,那是马队执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