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重重“哼”了一声,催马疾行。
冯千焦急上火,可不敢滚,又靠近些唤道:“王爷,福晋要生了。”
回到府中仓猝往东边院里去了,进得院中,见下人忙繁忙碌,也不知停顿,心就悬得老高。正想随便抓一个问话,就看耿谅一脸忧色地迎上来,跪下道:“恭喜王爷,福晋诞下个阿哥,母子安然。”
牧槿赶紧上去抱她,瞧她满头盗汗,惊问:“福晋,如何了?!”
“姆妈在练字呢。”母亲写得一笔好字,且天生勤恳,不管练功还是临帖,日日不辍。她又道:“爹爹可别忘了昨日输了我两目,须得把那柄小倭刀给我。”
她这才败坏下来,重又昏甜睡去。
“这段路程横渡东海,风险颇大,即便搭的郑氏的船,也不敢保万无一失。故而回程时,便从日本国的九州博多湾北行穿对马岛至釜山,沿朝鲜,辽东,山东沿岸行船。”父亲说着递给她一张自绘的简易海图。
南边的夏季,常常是潮湿阴寒,即便下雪也是湿答答的,仿佛一边下着一边就化了。这日是可贵的大雪,屋里拢着几个炭盆,也不如北方的暖阁恼人。
帐中又探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来,雪酥手抚到他背上。他哪故意机*,起家接过泰良递上来的牙擦青盐漱了口,胡乱抹了把脸就仓促出门,话也没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