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征服下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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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道:“用不着。也不长,拿来我抄便是了。”说着让耿亮卢桂甫筹办笔墨,没多大一会儿便成了。

钱昭道:“这类花腔做帘子帐幔最好,裁制椅搭坐垫也可。”

“嗻。”管事寺人便在簿子上记下。

她答道:“应抢先问如何个借法才对吧?既然是借天然要还,还得付利钱。本来最简朴的体例,是让户部以朝廷的名义向大商家假贷,商定到期还本付息。但这事之前没做过,怕有李自成‘助饷’的怀疑,只能换个弄法。现在拿得出钱,又不惧生出事端的……”她笑着指了指二人,说,“约莫只要诸位王公了。”

多尔衮沉吟半晌,说:“明春约莫短二百万两,应是能凑上。不过,如何行事还需从长计议。”望向她问,“可有腹案?”

“酸么?”多铎瞧她辛苦,便在她后腰悄悄揉捏着问。

听她语带讽刺地切中关键,他眉心微皱,半信半疑地问:“此稿真是你所作?”她才多大,又是女孩儿,便是聪慧过人,也不会整日揣摩这些。

多尔衮一时不明开消递增的结论从何而来,俸禄之类即为定额,如有增加也是量力而行,倒是修陵一事,恐怕已等不到“今后”。

“两百万”说很多尔衮心头一热,但胶着的战事却立马泼了他一盆冷水,皱眉道:“闽浙两广都不承平,郑胜利还蹲在台湾,近一两年怕是不可。”

格架上数十个剔红漆盒都开了盖儿,排得整整齐齐。钱昭捡起一支金镶翠玉竹枝梅钿,道:“这个太老气了,又不是庆寿,送归去改改模样。”

多尔衮干咳了声,问:“文稿中提及朝廷欲增岁入有缓急之法,缓法如何?急法又有何策?”

二格格抚着耳垂,轻道:“可惜这是单钩的。”

多铎摸着下巴问:“这……能行?”

“福晋,歇一歇吧。”钱昭不能久站,牧槿便叫人搬来椅子。

“哪枝?”二格格也凑畴昔看,却瞧着中间一对金蟾蜍玛瑙荷叶簪更风趣,笑着说,“嬷嬷你瞧,□□。”

钱昭晓得他最想听甚么,却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缓法么,也分远近,近法两三年内便有效果,远法例无十年之功不成成。”她顿了顿,俄然话锋一转,问道,“王上可知银从何来?”

“哦?愿闻其详。”多尔衮摊手做了请势,倒是想听听她有何高见。

刚说到这里,泰良吃紧忙忙出去传话,钱昭便留下二格格主仆持续验看,本身则仓促赶回主院。不知多铎找她有甚么紧急事,心想多尔衮竟这么快就走了。是以,当她在明间见着他的时候,不由尽是惊奇,福了福道:“摄政王安。”

钱昭看着他笑道:“银矿产银没错,但我朝银矿皆不富藏,开矿之利常常不抵为此征役民夫开立官衙之用度。自宋以降,中原之地都是用钱或钞为币。隆庆之前,朝廷禁于官方买卖用金银,市道存银亦未几,然海禁一开,外洋之银蜂涌而入,时人对银如饥似渴。你们约莫有没有看过崇祯年布羽士艾儒略所著的《西方问答》一书,其说西来诸商,与我邦买卖,每岁金银不下百万,其银除其本国开采外,大多来自外洋亚墨利加(注:即美洲),盖其地之矿,广并且腴,计非常土,金银且六七分。”

他的警省让她有些许绝望,但转念一想,若多尔衮真那么轻易脑筋发热,恐怕现在底子不能坐在这北都城里。她抿了口水,持续道:“兵荒马乱的,钞关税便不消希冀了,唯有盐课还能有些盼头,两淮、长芦、两浙、河东约可凑齐一百万两,福建、广东、云南总计有十万便不错了。不过,这一样有赖处所平靖。”说完朝他扫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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