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征服下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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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问得好。”她笑赞道,“江浙闽广民皆逐利,种棉养蚕比之莳植稻粮得银为多,故而闽浙皆需从外购米。一旦贸易间断,丝棉瓷器销路不畅,价必跌,唯有米粮暴涨,如此一来非论农商皆亏蚀庞大。”她停了停,扶腰今后靠在多铎身上,持续道,“这些临时不提,说回缓法之近策。实在很简朴,明季于海商征纳非常微薄,‘水饷’及番舶抽分微不敷道,只要仿照宋时由市舶司对外洋商船加征商税,每岁约莫能获银两百万两以上。”她说得简朴,实在此计不好掌控。明时不管是往吕宋还是日本,海船多私运,何况满清既无海军也无懂商税之才士,要学宋制恐怕故意有力。这篇策论本来便不是写给清廷,既然他问,就别怪她胡扯。

多尔衮站起又坐归去,看着她除下熏貂大氅,点头含笑道:“还好。急着唤我何事?”实在他也不明白多铎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过既然能见着她,也不算白跑这一趟。她该有七个多月了,挺着肚子天然不似昔日轻巧,但涓滴无损其天生丽质。两月未见,此时突然相遇,胸中不由暖意盈盈。

多尔衮沉吟半晌,说:“明春约莫短二百万两,应是能凑上。不过,如何行事还需从长计议。”望向她问,“可有腹案?”

刚说到这里,泰良吃紧忙忙出去传话,钱昭便留下二格格主仆持续验看,本身则仓促赶回主院。不知多铎找她有甚么紧急事,心想多尔衮竟这么快就走了。是以,当她在明间见着他的时候,不由尽是惊奇,福了福道:“摄政王安。”

她所说为两人前所未闻,固然话题绕远,也不由听得出神。多尔衮善于军政,于财赋上所知甚少,现在赶鸭子上架,颇觉吃力。故而他虽急于获知敛财之道,也不晓得白银来源与税赋有甚么关联,但听她娓娓道来,也很有些兴趣。

听她语带讽刺地切中关键,他眉心微皱,半信半疑地问:“此稿真是你所作?”她才多大,又是女孩儿,便是聪慧过人,也不会整日揣摩这些。

多尔衮与她目光相触,细想了想,也是这个理,若不能站稳脚根,谈何课税。他提壶自斟自饮了一杯,心道,只要扫平中原,田赋便能源源不竭,因此笑道:“如此说来,战事顺利,便不虞财路干枯。”

她答道:“应抢先问如何个借法才对吧?既然是借天然要还,还得付利钱。本来最简朴的体例,是让户部以朝廷的名义向大商家假贷,商定到期还本付息。但这事之前没做过,怕有李自成‘助饷’的怀疑,只能换个弄法。现在拿得出钱,又不惧生出事端的……”她笑着指了指二人,说,“约莫只要诸位王公了。”

钱昭曾被觉得大字不识,说她笨也不是一次两次,料他不屑同她说话,故而不觉得意地笑道:“当世儒臣约莫都以清贵为要,觉得‘凡治财赋者,则目为剥削’。王上是否无人可用,因此竟于殿试出如许俗气的题目。”

“是金蟾。”钱昭道,又指着另一边的几盘耳环,说,“格格看看这些,现下如不对劲,重换不迟。”

钱昭道:“这类花腔做帘子帐幔最好,裁制椅搭坐垫也可。”

钱昭晓得他最想听甚么,却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缓法么,也分远近,近法两三年内便有效果,远法例无十年之功不成成。”她顿了顿,俄然话锋一转,问道,“王上可知银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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