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道：“看看去。”
钱昭第二天去找柳先生，说了然来意，他沉吟半晌，却碍于叶三的情面，道：“还是等殊华返来筹议了再决定。”
秦殊烨插口道：“殊华不在。”
“我不过忠人之事。”孙可望心道，你也没比他大，管人家叫孩子，却只是笑着摊了摊手道，“最后如何，还是请秦掌门决计吧。”
秦殊烨懒得跟他吵，一言不发在大炕靠外头的那一截躺下了。
秦殊烨向他拱了拱手，并不答话。
钱昭感受他手掌暖和，浅笑道：“你撒不了谎的，照实说便是。”俄然转而问，“那两个唱曲的，本来但是门中人？”
黄大个听完本身就皱了眉，道：“一日三餐就多笔开消，谁来出这钱？”
秦殊烨恍然大悟，脱口而出：“本来你就是想借机杀了师叔！”
钱昭道：“我记得河道鄙人边有个拐弯。”
“他如果不来，钱昭将快燃到绝顶的纸灰扬到空中，道，“莫非你没想过杀他？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也就罢了，留着不过华侈些粮食，可这类毒瘤却不能忍，总有一天会成大祸害。”
秦殊烨傻呆呆地看着她行事，内心翻江倒海，反射性地想要照她说的做，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提不起来，咬了咬牙道：“我不会去帮你送信的。师叔他……”
钱昭皱眉道：“这算甚么事，她都守寡了，再醮便是。”
钱昭还想说甚么，外头跑出去一个门人，镇静地大声嚷嚷：“快去瞧热烈！周村的俏孀妇要漂河。”他这么一喊，各屋下完地返来正歇着等晚餐的世人呼啦啦都涌了出来，抢先恐后地往下边河谷跑。
世人都齐声喝采，钱昭一说话不管正理正理总能顶得人下不来台，大师都等着瞧好戏。
钱昭打了个寒噤，记起有人说过那湍急的小河下流有个高十几丈的瀑布，忍不住又问：“这不是置人死地么？”
钱昭带着秦殊烨一起爬上了后山梯田下的磨坊，才停了下来。
钱昭埋头苦吃，被他点名，昂首茫然地想，我几时皱眉了。不过她向来不怕应战，站起来回道：“那我就说了。我感觉一日两餐该改成一日三餐，大伙儿白日下田辛苦，早餐以后要捱到傍晚才有饭吃，整日都饿得发慌，干活也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