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笑道：“如许，到时候你帮我递句话去。”
多铎从善如流，却在临走时又在地上捞了几轴，钱昭也不好说他。两人相携回了主院，一样的灰头土脸穿着肮脏，寺人侍女都吓了一跳，忙围上来服侍。
屋内喧闹，钱昭伏案疾书，小寺人侍立在侧，将晾干的亏本收拢按序叠起。牧槿在门边站着张望了一会儿，轻手重脚地走出去，把茶盘放在炕桌上。
泰良那里敢回嘴，一声不吭低头而立。
钱昭虽觉此卷烫手，却不忍扔下。这幅画用色浓艳却高古，人物的脸部及手足线条详确柔润，衣褶方折飘举，确是可贵一见的佳作。她敏捷将画卷起，紧紧攥在手心，道：“我们回吧。这些东西，你叫人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