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时多铎问她:“嫁奁都办得如何?”
他抚了她脸,又道:“老头那儿,你过些日子就住畴昔吧,纳征的礼还是送公府比较好。小七要不就让他去摄政王府住一段?”
多铎握住她手,点头道:“不饿。”
小圆见樱草色的床幔忽地扬起,一样东西飞出来刚好落在铜盆中,溅了她浑身水,定睛看去便是方才那条巾子。床帏以内的声气让她脸上滚烫,她捧起盆慌镇静张地逃了出去。舍里见她熟虾似的面色,笑着轻嘲道:“没出息。”
多铎道:“他才多大点,男娃儿两三岁会叫人也是常事。”
钱昭坐在他腿上,双手搭着肩头,虽被托着还是有些不支,便挨上去紧紧贴着,好似全部挂在他身上。那娇弱而禁止的轻喘便在他耳边断断续续,他捉着她的下颚,见那鼻尖冒出精密的汗珠,轻吻着问道:“还赶不赶我走了?”
哪知她竟噗嗤笑出来,问:“你有几副心肝?”
钱昭只觉面前一晃便仰倒在锦被中,见他神采乌青地撑在上方,怕把人给憋坏了,便抚着他胸口顺气儿,道:“吃了便吐不出来了,没心没肝不也好好的么。”
因加了香菇火腿木耳,汤汁浓烈鲜咸,他非常对劲,吃了几调羹后胃口大开,又问有没有别的吃食。
钱昭答道:“是海参羹,昨晚就煨着,本是预备今儿晚餐用的。这时候便算宵夜了吧。”
他只觉肩上被她气味拂过的那处又热又痒,动手便没了轻重,惹得她一口咬住他耳垂,才缓了劲道,却还是抱着紧紧贴合,喘着粗气儿唤道:“昭昭,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