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长幼辈分,杜度没法儿劈面指责阿巴泰,遂只要旁敲侧击的提示道:“大汗这才走了一个月,六部的折子都堆成山了,我们如果不能妥当措置,等大汗返来,怕是又要训话了。”
多尔衮目光炯炯,直抒胸臆道:“大汗临行前千叮万嘱过,不准把此事流露给任何人。我冒了这么大的险,汉人说,礼尚来往,你也该表示表示了。”
“是啊,大汗整天念叨我们要多读书,学学圣贤之道,我也是可贵才有了些兴趣……”
杜度忍不住又问:“你但是有苦衷?”
多尔衮话未说完,杜度便冷冷地打断道:“她不是袁崇焕的遗孀,她是大汗的女人。”
“百姓都说,这大梵刹中有一尊佛像,人过大梵刹,寺佛大过人,以是一向想来瞧瞧。”
“谢贝勒爷帮衬,但……恕我无以回报。”
她如果本信赖这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那也真是太笨拙了。
多尔衮推测了会出岔子,赶快穿戴甲衣,没好气道:“又是阿谁祖可法,他到底有完没完了!大汗留他一命,还真把自个儿当个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