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查出来了,是镶黄旗的两个蒙古兵,给那林丹汗通的风报的信!”
“范女人——”
“科尔沁部台吉宰桑布和长女,博尔济吉特氏,天启三年自科尔沁奉于汗,生一女,名淑琳……”
“狸猫换太子,便是像刘兴祚那样,诈死以逃……”
“不可,能调剂的事情,就不要出一兵一卒,这也是大汗的意义。”
二十出头的祖可法,结实浑厚。他是祖大寿在锦州收养的孤儿,一向跟从着祖大寿长大,情同父子。
宁完我却当即提出了贰言,“汗王,我们好不轻易来了一趟归化,已近明边,良机不成失啊!”
庚寅,次都勒河。蒲月癸卯,行军至布龙图布喇克驻扎,还是谕令诸部贝勒大臣,勿轻进,勿畏缩,勿杀降,勿分离人老婆,勿夺人衣服财物。
多尔衮抓着那祖可法就问:“你这是要造反吗?”
祖可法未曾想她会出此言,只听她继而说道:“我欠袁公、欠祖将军的恩典,迄今为止,也算都还清了……等大汗从漠北返来后,事情停歇了,这些恩仇情仇,也再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了。”
几个文臣都不敢有异,捡起那卷宗答:“是——”
祖可法的一众部下也皆不舍地望着她。宁远、锦州再到大凌河……这五年下来,对着这群将士,她多多极少还是有豪情的。
海兰珠愣了半晌,旋即黯生惭愧。
范文程不谙蒙文,还是索尼捡起来,朗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此番未能逮到林丹汗,皇太极是心有不甘,因而连夜召见了贝勒大臣,商讨顺道征明,并沿路收俘察哈尔部民。
丙辰,次朱儿格土。时正逢粮尽,雄师行到半路,忽逢黄羊遍野,的确是黄天恩赐。遂合围杀数万,脯而食之。无水,以一羊易杯水而饮。
御帐里正跪着一个清癯的蒙前人,摆布摊着两大箱子的卷宗,皇太极正眉心紧拧,地上摊着一纸被捏皱撕下的卷宗。
然驻帐于宣府边外的林丹汗得知金国雄师压境,是闻风丧胆,大惧之下,率众西奔,驱归化城富民牲口渡河西奔,尽委辎重而去。
“杜度贝勒同我说了五个字——狸猫换太子。”
杜度连连点头,“我有体例,待会儿我会与祖可法伶仃商讨,若他点头同意罢肇事,是万事大吉。”
保家卫国,抵抗外寇,本是男儿的职责。何如她一介女流,只因她曾是袁公的妾侍,现在盛都城里的世人皆把她看作是拯救稻草。
皇太极命令自布龙图旋师,大肆趋入归化城驻军。
****
范文程、宁完我等人觉得,入宣府,不如攻山海关,然皇太极已决意入归化。
祖可法仍有几分思疑,当时在大梵刹,杜度口口声声说必然会帮他们救出袁公子,他也是骑虎难下,晓得如果强攻,只怕是一场恶战,唯有临时让步。
杜度与多尔衮策马赶到大梵刹前,只见大凌河的旧部纷繁堆积在庙门前,大梵刹大门紧闭,外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正白旗卫兵。
说着,杜度便本身上马,彬彬有礼地聘请祖可法伶仃进大梵刹参议。
丙子,金兵次西拉木轮河,己卯,次札滚乌达,皇太极御驾亲征察哈尔,并诸令蒙古各部率兵来会。科尔沁、扎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等部的台吉会于西拉木伦河岸,盘点下来,统共有十万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