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当然也晓得,要一次撂倒舒尔哈齐绝非易事,毕竟舒尔哈齐是本身的胞弟,和他一起打下建州江山,这个“三都督”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论权势与声望,也不是结合了五大臣另有褚英等人就能一举扳倒的。因而世人在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对峙,前次当着众军的面,已经有过了惩罚,□□哈赤顾及到本身名誉题目,便没有再赐与舒尔哈齐更多的惩罚,只让他放心在家思过,不再带兵。
“当时我在辽东总兵府上做质子,是府上的一名夫人赠送我的。只是二十年畴昔了……这几年我一向有派人去刺探,都寻不到那位夫人的踪迹,”褚英皱眉道,“实在我也很奇特,这位夫人虽不是正室,但毕竟是明朝赫赫驰名的辽东总兵府上的夫人,如何会一点踪迹也没有?”
他揣摩着我话中的意味,眼底燃起簇簇的星火来。
“如许大哭了一场,肚子必然饿了,你先喝点热汤,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打理便是。”
“就算我不介怀,你府上的福晋们会不介怀吗?我身份不能暴光,城中盯着贝勒爷的耳目那么多。哪怕是跟了爷,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倒还不如现在,不必有那些后顾之忧。爷甚么时候高兴了,便来我这儿坐一坐……”
我叹了一口气,又是死局。找不到这位夫人,那么石头这条线索也断了……
“以是啊,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这条命,可不晓得能不能撑到那一天……”褚英咧嘴笑起来,带着打趣的语气道,“趁我还活着,你可要好好考虑。”
皇太极眼神淡然,并不瞧她,抿一口酒言道,“行军兵戈,免不了有死伤,你阿玛博克多乃领战主将,命丧疆场,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看来我们还真像。”我耸耸肩,强撑出笑容来,“如果我劝贝勒爷放下,贝勒爷会吗?”
一语落定,院中便只剩我一人单独立着,和几株垂着头的海棠,冷僻至极。
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倒还听明白了些。本来这塔尔玛是乌拉主将博克多的女儿,而那日在乌碣岩的交兵中,代善擒杀了博克多。但是,我不明白的一点事,为何那塔尔玛对代善这般咬牙切齿,说本身还在帮他磨刀?
姬兰不识汉字,而这诺大的赫图阿拉城中,识得汉字的更是寥寥无几,我心下一惊,问道:“给这字条的是何人?”
但是,就在我感觉此事掀起的风波就要告一段落之时,却又节外生枝地出了另一桩事情。
“嫡福晋的一名贴身丫环,只说,将这个交给你们主子,她天然明白。”
“褚英……”我没有推测,短短几天,我既然接连被两个阿哥剖明……并且都是这么露骨的剖明。背负着这么多情债,我该如何是好?
“你在说甚么?”我惊醒地望着他,“甚么万一?”
“你如有一日想好了,就拿着它来找我,”褚英仿佛是推测了我的答复,苦笑一下,“没有刻日。”
我命姬兰筹办了些热汤,皇太极舀了一碗,递到她面前。
次日,□□哈赤犒赏此番出征斐优得胜回师的兵士们,并在大殿之上对此番主将们论功行赏。代善与兄长褚英乘机领军“登山而战,直突入营”,大破乌拉兵。代善因为奋勇克敌,并斩杀了敌军统兵贝勒博克多,遂赐与“古英巴图鲁”美号。对舒尔哈齐却未加非难,仍旧是犒赏了他“达尔汉巴图鲁”之称,而实则已夺了他手上的兵,明显是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