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如有所思,这段时候,他苦于没有和解之法,这女人一旦闹起脾气来,真真比政事还要毒手。何况,她向来都有体例能令得他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还能有谁?你的东宫福晋明天来给我下逐客令了!”海兰珠气得瞪圆了眼。
听颜扎氏说,在宫里,她到处与一样怀有身孕的布木布泰过不去就算了,还恃宠而骄地肆意剥削给小福晋们的犒赏。
海兰珠淡淡道:“不必了。侧福晋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皇太极心不在焉地写着字,不时感慨一句,“你如果懂些汉学就好了,今后也能与你聊些诗词歌赋。”
纳纳合耻笑道:“说是为了孩子,实在还不是为了见大汗一面?姐姐不必与我遮讳饰掩了,我没有要见怪你的意义,大汗派人去知会,也是顾怀旧情,姐姐若真不肯来,也是能够回绝的。”
“信不信由你——”
皇太极是喜出望外,谁想她二话不说,劈脸盖脸就道:“皇太极,管好你的福晋!她想如何都好,让她离我的孩子远一点!”
仲春癸亥朔, 阿鲁科尔沁汗车根率固木巴图鲁、达尔马代衮等举国来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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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合气不过地想着,大汗爱的,不过也只是她的名声吧?正如男人好美酒,好美色,为之前赴后继,趋之若鹜,可到头来,又有几人真存一份倾慕之心呢?
凤凰楼那晚的事情,清楚就是她决计而为之的,再瞧她的孕肚,也不过才五个月摆布。当时在凤凰楼一遇,还是客岁年底的事情,她又到底是如何未卜先知,就能得知有孕在身的?
三月丙辰, 明军驻守在旅顺、长山、鹿岛的明总兵黄龙严阵以待, 大败孔有德部叛军于旅顺,并擒获毛有顺、毛承福等人,登莱之乱以明军的胜利告终。孔有德、耿仲明等将仓猝之下,率余部逃到盖州, 并遣使金国约降。
那主子是一刻不歇地就赶去传话了,皇太极摆布踱步了好一会儿,披上外套,也未交代一言,就仓促地跟着去了。
“对,都怪我。娘娘对劲了,能够放我走了吗?”
“不必了。”
纳纳合前思后想了一番,既是杀父之仇,更是不共戴天。而这夺妻,是为热诚其人……如许说来,大汗做这些,岂不是为了抨击?
皇太极的随行主子仓促进宫通禀:“大汗,四阿哥病了,额么其都畴昔了,要不要……”
那主子瞧见了侧福晋也在,遂决计抬高了声音,在皇太极耳边道:“要不要去告诉那位主子?”
皇太极闹不过她撒娇,因而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手,执握羊毫,一笔一捺地写着“皇太极”三个汉字。
纳纳合也未再粉饰,趾高气昂道:“我只是想提示姐姐,你本就不是后宫嫔妃,如许频繁地出入汗宫,恐怕按礼法不当吧?”
纳纳合笑嗔道:“若大汗肯费心教教我,说不定能学得快些。”
纳纳合急不成耐地就问:“四阿哥的生母……可也去了?”
这下,她更是果断了要去亲身见她一面的动机。
“可不是嘛!”
夜里皇太极正在汗宫里批阅奏疏,海兰珠便风风火火地入了殿,一起也没人敢拦她。
皇太极立在案前习字,“为何如许问?”
海兰珠有几分不耐烦道:“你扯了半天,到底想说甚么?”
她一向没有戳穿她,不过是偶然掺杂在出勾心斗角的戏码,想给她留几分面子罢了,谁知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