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平光阴理万机,就算回宫,也不会再后宫流连。纳纳合好不轻易见到他一回,遂大吐苦水,抱怨本身在宫里受了如何如何的委曲。
“媾和,也要有媾和的诚意。”海兰珠有恃无恐道:“你若诚恳和谈,我们也得约法三章。”
纳纳合眼中眵泪,好生委曲道:“大汗可得为我做主……”
袁文弼见了皇太极,还是畏生,抱着海兰珠的脖子,闷声点了点头。
皇太极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此生所爱。”
“第一,不准你刚强己见,意气用事,你是一国之君,和亲联婚乃是皋牢蒙古的必经之路,一个女人,走个情势娶进门了又能如何?你不喜好,大能够留在宫里当个安排,何需求叫真。”
纳纳合咬唇,是妒火中烧,却又不敢真在皇太极跟前发作。
也幸得她不在宫里,刚好避开了与纳纳合正面比武。
布木布泰晓得她一贯不知轻重,自年宿世了女儿,大汗萧瑟她好久后,更是自个儿跟自个儿作恼,也不知是怨在谁,愈发刻薄刻薄、莫名其妙了起来。
见两个孩子吃得正高兴,皇太极才揽过她的肩,沉吟道:“回宫见你不在,吓得我是三魂丢了七魄,恐怕你又逃脱了。”
皇太极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涩意,气势凌人道:“我晓得你心有不甘,派你去辽阳驻防,不是惩戒,而是要你好好检验‘非己勿贪’这四个字,是为何意。等你何时想清楚了,再回盛京复命。”
昨晚她在汗宫过夜,一夙起来,见外头是秋高气爽,便一时起意,带着叶布舒和袁文弼一同去了城郊放鹞子。
皇太极方才的气仍未消,这下又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隆声就问:“去辽阳的行囊,可都清算好了?”
皇太极好生不快,明言问:“大贝勒,你明知此次的嘉礼对本汗而言意味着甚么,却偏生违逆之言,到底用心安在?”
代善陈词道:“臣不敢违逆汗意,只是酌情而谏。册封福晋,乃是国婚,岂能恣心所欲——”
海兰珠从速拍开他脏兮兮的小手,“先过来换衣服。”
杜度喃喃自嘲道:“愿赌伏输……大汗宽弘大量,肯网开一面,臣自当伸谢戴德,可惜臣为大金出世入死多年,已是一身伤病,本日恐怕是跪不下去了,还望大汗赎罪……”
叶布舒手里提着线轱轳,兴高采烈地拽着长线,笑得别提多畅怀了。
布木布泰偶然恋战,摆驾回了西宫,一起上,苏茉儿连连替她感到不值当,吐诉道:“福晋就是脾气太好了,这漠南来的人,还真是霸道霸道,没一点儿分寸——”
这前头的每一名福晋, 都是按礼法、为国本所娶,这下他本身决定纳一名福晋,又冒出了分歧礼法的说法。
皇太极勃然,“笑话!我娶的女人,不遂我意,还不能休了?”
萨哈廉掌管礼部, 得令领旨, 未有微词, 但是堂上的代善听到了“科尔沁贝勒宰桑之女”的名号, 却当即有了异见。
皇太极下了早朝回宫,见东宫里头空无一人,一下子心急如焚,正要派人去找,汗宫的主子来通禀她一早就出城了的行迹。
众臣行过叩拜礼后,皇太极才想起了一事,“杜度,你留下。”
次日早朝, 皇太极例行到崇政殿上早朝议事。
恰是气郁得无处撒气,瞧见布木布泰也来了东宫问安,纳纳合天然逮住她不放,一番冷嘲热讽道:“你那位姐姐,也不看看本身是甚么德行,没羞没臊,嫁了两次人,大汗也真敢将她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