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是其中间人,顿时听懂了皇太极的意义,衡量考量过两方权势后,挑选了一个折中的体例,夺结婚王和肃亲王的亲王爵号,豪格免除户部职务;岳托免除兵部职务,并罚雕鞍马二十匹,甲胄二十副,空马二十匹,以及一万五千两白银。
他手握龙椅把儿向下望去,现在这悠悠众臣,又有几人是忠心于他的?他竟不得而知。
“傻瓜,你有朕,朕便是你的背景。别的不说,如果那个敢惹得你不高兴了,朕岂能视若无睹?”
海兰珠焦心肠在关雎宫里等着动静。这主动坦白的主张是她给豪格出的,若真是害了他和岳托,那她也会自责不已。
众贝勒控告豪格和岳托二人因莽古济一家被惩办,而对皇上怀有怨心。而岳托被上参的罪名,乃至有包庇莽古尔泰、硕托,诽谤济尔哈朗等亲王与众贝勒的干系……还莫名多出了很多的呈堂供证。
“朕甚么时候骗过你?再者,朕也有本身的考虑。”
可真正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群臣仿佛得了授意普通,用心放过了豪格“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将炮火转向了受连累的岳寄身上。
而这一年的夏季,亦如预期普通,吹响了出征的号角。
多尔衮布下了一个四周楚歌的局,比当年努-尔哈赤为舒尔哈齐所设之局,不知高超了多少倍。
玄月己酉,阿济格来奏火线军情。清兵势如破竹,经保定至安州,共克十二城,五十六战皆捷,并活捉总兵巢丕昌等人畜十八万余。
海兰珠这才认识到,本身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
他向来不想做个薄情寡义的天子,他能够宽恕,然现在,倒是众臣在逼他做越王。
此些各种,都构成了朝鲜国对大清权威和庄严的挑衅和愤怨。
豪格和岳托赶快领命,“臣等定不负皇上厚望!”
可朝堂上的那群狼,又岂会让到口中的猎物跑了?振振有词道,结婚王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当夺其奴婢,□□籍家。
海兰珠对夏季最深的影象,便是出征,每到河水冰冻之时,八旗铁骑便开端蠢蠢欲动。
皇太极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令得殿下众臣面面相觑。
“结婚王和肃亲王所犯之罪,是当引觉得戒,众臣议拟处极刑,不为过之。念在他二报酬我大清立下过汗马功绩,朕本日宽恕他二人。就依刑部所谏,结婚王、肃亲王二人以罪降为多罗贝勒,夺亲王封号,夺职户部和兵部职务。至于上罚的家财……就免了吧。岳托罚银一千两,并偿还硕托所罚奴婢,余者豁免。”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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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击西,断厥后路,这是皇太极惯用的打法。阿济格师至昌平,豪格和多尔衮等人就再衅宁锦,逼得明廷调不出一兵一卒山海关的兵力去援助京师。
一如皇太极曾在与朝鲜国王李倧的手札中所言,构兵之始,自王起焉……
“几个汉臣,也想翻天不成?”
如此来看,他当真是低估了礼亲王一门在皇太极心中的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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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命你二人与睿亲王和豫亲王一道举师征明,以戴罪建功。”
不管是进是退,是躲是避,她永久是出于优势的那一个。明知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上,纵观大局,却没有还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