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侍从仓猝入了殿,多尔衮目色阴冷地瞧着他……果不其然,是关雎宫的侍从。
范文程虽是安闲不迫地,却一向没有抬目与她对视过。
“皇上本日招微臣来此,绝非只是为了尝一尝朝鲜的贡酒……微臣鄙人,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皇太极兴趣盎然,却也收罗海兰珠道:“夫人可同意?”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就连代善也大吃一惊。
“恐怕连莽古斯也不会想到,当年他押的这一宝,会给科尔沁带来整整三百年的光荣……”
范文程会心一笑,将二人的酒杯又再满上。
范文程面色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等了半晌,才唤了一句:“皇上?”
范文程不假思考道:“我与庄妃娘娘没有甚么私交,在科尔沁也极少打照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范文程如有所思道:“畴前也不见你与礼亲王交好,如何这会儿护起短来了?”
皇太极掐了掐她的脸,不但一点儿也不活力,反倒很享用她依靠他的感受。
她不肯再聊这些烦苦衷,笑着问道:“如何,这一趟去科尔沁有何感触?”
“那帮臣子晓得皇上院有‘泼妇’,天然不会每天打些小陈述来滋扰皇上了。”
“总不至于要治我的罪吧?”
其罪之一,是其在朝鲜违令多收十二名侍从;其罪之二,乃诬称系吏部车尔格令之多收;其罪之三,是明知收用保护溢额而说不知;其罪之四,以戴翎侍卫充当使令下役;其罪之五,违旨以所获粮米在王京饲马;其罪之六,妄遣仆人私往造船处。
那几个侍从面面相觑,游移道:“这……皇上这些日子都回关雎宫过夜……”
酉时,海兰珠早早就睡下了,只留皇太极与范文程二人在凤凰楼对饮着。
范文程如有所思道:“畴前也不见你与礼亲王交好,如何这会儿护起短来了?”
他望着酒盏沉思熟虑了半晌,“微臣大胆猜想,现在皮岛已得,朝鲜已服,皇上再无后顾之忧,是时候再举攻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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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侍从面面相觑,游移道:“这……皇上这些日子都回关雎宫过夜……”
这看似‘有理有据’的六条罪行,代善又岂会不明白这是诬告?只是面对皇太极的诘责,他身为臣子,何故驳斥?
“恐怕连莽古斯也不会想到,当年他押的这一宝,会给科尔沁带来整整三百年的光荣……”
范文程了然,“祖大寿现在仍守锦州城,皇上但是要微臣去信招降之?”
海兰珠朝范文程使了个眼色,“你可替我盯紧了,不准让皇上多喝。”
在这盛都城里,海兰珠也只要与皇太极和范文程相处时,才真正有家人的感受。
范文程这边还得为皇太极打保护,唯有正色道:“娘娘放心,那是天然。”
“我哪敢戏弄皇上,不过是帮你得救罢了。”
皇太极目色凌厉,“像祖大寿如许的虎将,若能收为己用,是最好不过的了。他能够不在乎祖可法和他的祖家军,朕就不信,他也不在乎袁文弼?”
皇太极有本身的揣摩,见局势已至此,遂出面补救道:“朕于兄礼亲王敬爱有加,礼亲王为何不能体恤朕的企图?”
“是啊,不然回了关雎宫,朕又要被人数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213章补更了两千字,戳前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