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哈赤俄然提起他额娘孟姑来,皇太极身子一颤,沉声答:“怪儿臣不孝。”
“存亡由命,成败在天,塔尔玛明白。”
“昨晚格格泡汤的睡着了,八爷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帮格格挪到这屋来的。”
□□哈赤俄然朗声笑了起来,“老八啊老八,前日给你指婚事,你是摆布不允,本来有了意中人了,为何不早和父王明说?”
“我们是文馆巴克什派来做实录的。”姬兰解释道。
以是,就目前的情势来讲,这场比赛中,皇太极是涓滴不占上风的。
这一系列事情如同一个一个越来越大的旋涡,牵涉着最后一丝倦怠,我终究沉沉地睡了畴昔。
但就现在产生的这统统,没有直接证据表白代善参与此中。他和大妃私通是不争的究竟,但他是否真的已经和大妃站在同一战线了呢?若真是如此,前次何必又对褚英脱手相救?
“回汗王,恰是。”
□□哈赤高居上殿,殿前站着褚英和皇太极,皇太极站在靠左的一侧,从我的方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侧身,昨晚受伤的手臂已经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他半躬身低着头,辩白不出他此时的情感。而背面几近跪着大半个大贝勒府的家奴,男女长幼,应都是昨晚失火时在场的人。
皇太极眉头轻皱,可这当着□□哈赤的面,却也不好冲突,唯有欠身走到那一群跪在地上的丫环中,牵起塔尔玛的手,塔尔玛有些胆怯地低着头,皇太极却握紧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哈赤面前。
殊兰正跪在最前面,殿侧位列着几个文官学士,目光都会聚在她的身上。
“……不敢。”
面前的迷雾越积越厚,看来这场权力的斗争已经正式打响了。
皇太极说过,他想珍惜姻缘,他不想把婚姻建立在政治买卖上,现在……他也要屈就了吗?
□□哈赤的收起了声音中的一丝蕉萃与倦怠,坐直身子说道:“既然本日提到此事,便将那乌拉那拉氏带来给阿玛瞧瞧吧。”
殿上之人一片哗然,皇太极微微有些错愕,强装平静,看来这是出乎他料想以外的答复。
“因为……对乌拉那拉氏心生妒忌……”
这番话倒是合了□□哈赤忱意,他点点头,正声道:“老八,你可另有贰言?”
□□哈赤很成心味地打量了一下皇太极,话锋一转:“王儿臂上之伤何为?”
□□哈赤爷顾虑到了此时,摸索道:“你阿玛他——”
我一急,催促姬兰道:“帮我梳最快的头,我要去汗宫大殿!”
我问:“八爷人呢?”
“爷被汗王叫去问话去了。昨晚大贝勒失火,在场的人都被叫去大殿审话了。”
“再不去,只怕就迟了!你想看着八爷出事吗!”
汗宫正殿以外扼守森严,氛围寂静,我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卫兵毫不客气地拦住我们。
只听□□哈赤发话:“是何人教唆你放火的?”
□□哈赤让她抬开端来,细细打量了她数秒,倒还真有父亲核阅将来儿媳的模样。恍然道:“我还说是哪位乌拉那拉氏,今儿个一见倒是记得了,本来是你。”
姬兰矫捷地说道:“这赫图阿拉城能有几个巴克什,你若不信,便出来问,大学士可也在里头,若要误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哈赤不悦地盯着阿巴亥,言辞峻厉道:“那个答应你上大殿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