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明万历三十五年蒲月初。
那日□□哈赤在大殿上清楚是下过令的,将殊兰罚月供奉,贬为庶人,遣回客籍,可看姬兰的模样,清楚是殊兰出了大事,走投无路了。
……老八,你晓得阿玛此时想起了哪首汉诗吗?……
他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即放动手中地笔,很有深意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我在心中默念几遍,心中打着本身的算盘。
那笑意清楚是曲解了我这是去私会褚英,他在别院见过我,当然晓得我和褚英干系不普通。我也没空解释那么多,不劳烦他通报,与那门口的卫兵交代几句便进了大贝勒府。
因为正如他所言……叶赫没有来人,乌拉亦是如此,这场婚宴倒成了建州在唱独角戏。
我混浑沌沌地走出文馆。不知怎地,这类忧愁让我记起褚英当日曾与我说过的一句话来。
既然获得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不好再打搅,躬身告别。踏出屋子时,我又瞧了一眼那给我提示的小男孩儿。
他如何会这般聪明,任是我一丝一毫的心机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老八他不敷狠,他如果狠起来……”……
皇太极神情微滞,勾了勾嘴角答:“额娘走时,他哭了。”
公然不虚此行!
硕色摇了点头,看来他的话只能点到为止了。
他飞扬的俊眉一扬,“但说无妨。”
转眼就是皇太极娶妻之日了,世人仿佛没了最后的热忱。
可现下确切不是想着些的时候,我还要救殊兰!因而我赶紧回屋,换上一身简便的衣服。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出了文馆。
“你……”他欲言又止,终究吁了口气,淡淡道:“莫要做傻事。”
我歪着头思考了半晌。他……他该不会是阿谁汗青上康熙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的索尼吧?如果真的是他,□□哈赤年间就已经出世了,那即是他前后经历了清初四代帝王啊!
很有些拗口的全名,可我却还是清楚地记下了“东哥”这个名字。
“东哥,她叫东哥。”皇太极缓缓道:“叶赫那拉·东哥。”
□□哈赤在朝堂上曾念过这首诗!当日他所念用的是汉文,这申明他想向在场谙熟汉文之人通报甚么。皇太极恰是听了这首诗才凝重地允婚的,这当中必然有甚么我不晓得的玄机!
我对赫图阿拉城中的地形完整没有观点,只得凭着感受走。大贝勒府后边是射箭场……前府是正黄旗衙门,城中四色旗的坐标朝向,正黄、正白、正蓝、正红坐向均是按五行摆列,黄旗位正北,取土胜水;白旗位正东,取金胜木;红旗位正西,取火胜金;蓝旗位正南,取水胜木。以皇太极的正白旗衙门解缆,正黄旗衙门应在西北方向……我遵循这个规律朝大贝勒府去,幸得这准太子的府邸显赫气度,以是我这个路痴找的也不算辛苦。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个弯子绕得也太大了吧……
“索尼,你当真是——”硕色打断他。
我正猜疑中,那硕色出声怒斥道:“索尼,不得无礼。”
她面色惨白,“扑通”地跪倒在我面前,抽泣道:“格格,求你……求你救救殊兰……”
我一起跑着过来,还在喘着气,一边拍着前胸顺气一边问道:“巴克什,《鸿鹄歌》……何解?”
我震惊地站起来,石桌上的书被我撞翻在地,散得一地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