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泪水融会,他紧紧环住我的身子,像是要宣泄尽这一起以来的担惊。冰释前嫌,多么好。人们常说七年之痒,七年的这个坎儿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畴昔了。或许老天真的情愿给我们再多一次的机遇,再多一次相拥对方的机遇……
他发笑,“没见过你这么夸大的。”
我浅笑着搁下糕点盒,双手扶着他的手臂,“出来散散心嘛,穿很多了,岂不是不好活动了?”
“你如果喜好,我每天都能够来陪你。”
“现在,我在等你健忘大哥。”他苦笑着,声音一如那日相拥我表诉衷情时的有力与飘忽。
“真傻,”他不由分辩,将我的右腿搁在他的膝盖上,上手帮我轻缓地揉着,“疼不疼?”
他有些恼地瞪我一眼,我只好惊叹缄唇。
“我真的等了太久了……最后在马市,我等你,等你能偶尔返来在我身边落脚安息。厥后你进了城,我在等你接管我的情意……再厥后,我惊骇我的固执让你悲伤,以是,我在等你谅解我,你头也不回地去了沈阳,我在等你回家……而现在,我还在等你。”
“主子,这蒙古福晋过了门,于情于礼我们都该去请个安。我瞧今儿早上,新福晋府上存候的步队排得可长了,就连才生完十五阿哥的大妃娘娘,都亲身跑了一趟呢……”
我点头,内心顷刻间酸酸的,像是一种说不出的眷恋。眷恋他的暖和,他的体贴,他的度量,眷恋着如许的皇太极……恐怕有那么一刹时,他就离我远去,这份眷恋再不属于我一小我。
“看来可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呢,主子跟了主子,还是头一次传闻主子想上些脂粉亮亮肤色呢。”可绎笑嘻嘻地上前来帮我上脂粉。
我摸不清□□哈赤的心机,他这么做,莫非真如外头所传,是想纳我做妾?若真是如此,为何又只是监督,未曾有过任何表示和行动?□□哈赤不比凡人,他那日的冒然行动,并定别有深意,只是他仿佛也只是在对我的猜想阶段,并且干系到六夫人,这当中仿佛更有迹可循了……
他收紧双臂将我环住,欣然道:“但只要这类等候,让我感觉另有一丝但愿和依托。”
“八爷呢?”
他摸摸我的脸颊,道:“好,不提。”
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刀刻在我的心上,揪心的疼。
他的行动快我一步,温热的手掌已经触到了我的手臂。他谨慎翼翼地扶我起来,也不忘将我下半身的被子掖严实,然后回身又瞧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银耳汤,皱眉问:“如何不喝?”
“我又跑不了,可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我……”
此时现在,如许的幸运,却让我感觉仿佛来得有些过分俄然。
自我熟谙他起,他向来都不会等闲将本身的心机闪现出来,哪怕是还未成年的他,也晓得坚固地庇护本身。一向以来,他都是那么自傲,那么桀骜、通俗……而此时现在,他眼底的脆弱一览无遗……
“我再也不会让你分开我身边半步,再也不会让你吃如许的苦,”他的声音铿锵而果断,“哪怕豁出统统,我都会庇护你。”
他低头用心肠替我揉腿,头也不抬,“如你所愿。”
“呸呸呸,不准说不准说,”我挥手打断他,这个话题实在是让我发憷,“我信赖你,今后我们再也别提谁不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