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挖到了甚么宝贝?”
我手上的药壶差点摔在地上,赶紧仓促与他道别,进了厨房。
看来,自我别后……赫图阿拉城中的斗争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谁找来了?”我警戒地问道。
“二公子,能不能把那人参送给我?”
他嘿嘿一笑,“不止这个呢,我还捡到了一条丝帕呢!”
我该不该去见他?
我展开眼一看,是啊,这将军府里除了李延龄,谁还会干出如许的事情来?
在出入将军府这一点上,倒不是难事。我算是半个自在身,在将军府上一向循分守己,李永芳对我没有半分的狐疑。眼下范文程应当还在外头,若想出去他相见,只需求挑在去给李夫人买药时候便能够了。
我在厨房里偷偷地抹眼泪。没干系的,吃再多苦,只要我们另有相见的那一天,现在经历多少磨难,我都没干系……
李延龄咧嘴一笑,“嘿嘿。就是下雪才好玩呢!奶娘和刘叔都不陪我,你陪我吧——”
趁着药仍未开,我走到院子里,看着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北国的雪,向来是如许澎湃,也如许的大快朵颐。忘怀这里是明朝,忘怀这里是抚顺,我站在雪中,闭上眼,设想着此处是北京。
真但愿他能好好用饭,好好练武,好好上朝,好好地帮手□□哈赤,不要整日挂念着我,茶饭不思……最好就当作我真的死了,给褚英殉葬了也好……起码能了无牵挂啊。
“啊?可我还想用他做雪人的鼻子呢……”
李延龄缠着奶娘和管家跟他在院子里打雪仗,我就坐在屋内的暖炕上,透过窗户看着他们在外头混闹。李夫人染了风寒,以是这几日我便被安排照顾夫人,每日算好了时候,定时帮她熬药服用。
我看着专注地堆着雪人的李延龄,哀怨地想着,到底是健忘一个活人轻易些,还是健忘一个死人轻易些呢?
“姐姐,我跟你说,这雪内里说不定还能挖到宝贝哦!”
生……或死。
沈阳县门生员,姓范……莫非是范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