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风真人微动拂尘,不知他使了个甚么术法,内里出去三个青衣弟子,脚步轻而快的走上前来,垂手道:“师祖。”
“以往修真界曾数次联名前去万兽丛林讨情请罪,十足有去无回,而魔兽侵虐还是,毫无收敛。”
记得……当然记得!方棋瞳孔微微放大,那件事一向在困扰他,因为多出来一个会将修真界重新洗牌的神,他总在担忧抢了鸿元的风头。
方棋俄然生出一分惊骇,如果说这些修士方才在信口雌黄,这件事总不会再出错了吧!当初他从棺材里爬出来,冲天作呕的血腥味,鸿元浑身是血,却不是他本身的血!当时他说杀了一名弟子,究竟是一名,还是一山?!风瑶派为何没有追杀下山,风瑶派那几位长老弟子眼高于顶,对鸿元很看不起,被之前的小畜|生反将一军,如何能够没有应对办法,咽下这口气,就这么简简朴单的放过了他?
丹风真人感喟道:“看来方施主对我等成见颇大,看事不免不客观。您多虑了,我等并没有这个筹算。”
另有这天下上陈腐的王谢朴重是不是都一个熊样?因为种族分歧,因为不待见,一口一个魔女,一口一个自甘出错,跟出身王谢的女修在一起,谁还会说这些闲话?灵霄神女的修为比修真界绝大部分女修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因为一个魔兽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就是厮混,直至招来杀身之祸,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
右边弟子道:“知竹大梵刹,方丈太一,修为已到佛圣,将才出关……全寺一千二百四十九人。”
又一修士接口道:“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抨击便也罢了。他底子不是报仇,统统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鸿元君一视同仁,那便是都不是人,蝼蚁罢了。他抨击我等,我等志愿以死赔罪,可那些无辜人如何办?方才你听到的灭亡数字,仅仅是中型门派,人数登记在册,而其他村镇小城,魔兽残虐,手无寸铁的浅显人只会死伤更多!”
你跟他讲理,他就是理。你跟他讨情,他没有豪情。你负荆请罪,好,他收了你的命,该如何还如何,完完整全,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总之,顺者亡,逆者也亡。是龙你趴着,是虎你卧着,我做甚么,你都受着。
方棋皱眉,半信半疑道:“我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说完方棋犯难了,修真界人固然多,但现在应当站在同一战线,他该听谁的?
方棋恍然大悟,本来在这里摆了他一道,等着他呢。
方棋抿唇不答,细细揣摩是真是假,随后老妇人道:“万幸我等走对了这步棋,不算孤负我们费尽周章,支出这么大的代价。”
莫非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繁华的修真界走向灭亡?
他看向方棋的眼睛,肃容以对,道:“你是一个浅显人,当你见过修真界有多民气惶惑,遍野哀鸿,听听那些无辜人的哭声,您还能置身事外?”
就算梦境破了,两人还是异地,不晓得鸿元在那里一睡入梦,归正他在蒲江山,小命捏在这些修士手里,这些人会放了他?
“方施主,所谓的神怒,并非只要我等自食恶果的尴尬
方棋垂下眼睛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说闲事。”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再多费口舌,乃至不想再看到这些嘴脸,只求着尽快找到鸿元。然后能离这些妖妖怪怪多远,就离多远,免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气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