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毁了统统,还能如何更过分?
他向来、向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累过。
他不是拉着人下天国,这个天下已经变成了天国。
鸿元回过神来,抬眼看到满目苍夷,江山破败,天空拢着一层潮湿的红色雾气,黑雾悄悄散去,发挥修为在全部梦境里掠过搜刮,漫天遍野千万里,没有一个活人。
它扑棱了一下爪子,感受本身更加跳不起来了。
小鸭嘴兽拿不准他现在是疯的还是普通的,不敢说话,然后男人皱起眉来,越皱越深,细细的感受甚么,随后像是终究肯定了一些东西,它清楚地看到他瞳孔收缩,舌头从那人嘴里撤出来。
“不好!不要碰到黑雾!”
“这是甚么怪雾!”
合法傍晚时分,一股暴风狠恶刮来,突破了喧闹的温馨。无数树叶被风吹得猖獗动摇,光影在地上流窜闲逛。劲风袭来,吹得人站不稳,男人一身黑衣,立在空旷广宽的荒地上,却像是高高地站在山颠之上,更加显得形单影只。暴风吹袭而至,刮得他衣衫飞动。
几片枝叶飘到扛着锄头的村民身前,围着他打圈转动,叶边从皮肤上划过,顿时血流如注。村民低头看到澎湃而出的血流,丢了锄头大吼大呼,猖獗地往远处疾走,到处都是飞卷的黄叶,那是最锋利常见的兵器。
六合完整沉寂了下来。
“去叫师尊……啊!”
本来的那一丝熟谙的气味不是错觉,待他复苏了几分,熟谙的气味越
男人面庞冷酷,看那些人惶恐地四散奔逃,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仍逃不过千刀万剐的运气,连皮带肉削成一片一片,暴露体内惨白的骨头。
小鸭嘴兽懵了一夜,身上的毛纠结在一起,打了厚厚的结,一股一股的揪起来,又粗又沉。
男人神采衰颓,绝望和痛心在一刹时获得了纾解,却并没有轻松起来。
那些幸运是脚结壮地,握在手内心的。但是这些痛苦,也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暗淡的天空下,骇人至极的悲剧在各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