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年代宝钞也是法订货币,但是大明朝的宝钞底子没有筹办金,天子欢畅了就多印点儿,不欢畅了就少印点儿,现在市道儿上的米如果用宝钞采办,均价是一百贯一石米,这如果给她来三千贯宝钞,她就得跳秦淮河去,谁拉也没用。
“这舞姿,比起五百年以后棒子的跳舞来,挑逗性上还是差了十条街啊,人家但是直接把床上的十八般技艺搬下来编成跳舞的。”杨尚荆摸了摸下巴,给这个寒月女人的跳舞下了个结论,顺手也给大明朝的精力文明扶植下了个结论,“看来到了黄岩县以后,不但单要大力生长出产力,还要大力加强有大明特性的封建帝国主义精力文明扶植,省的一帮地主老财捂紧了腰包在家憋着一口气儿造铜锭银锭,财产……它要活动起来啊。”
而一个茗烟女人的本钱才几个钱?买个小丫环,五贯?十贯?养这么多年耗一些鼓吹资本,培养点琴棋书画,加起来能有二百贯就不错了,再加上出道这么多年了,早赚返来了,梳拢一回能有个三百贯撑死,被梳拢了以后那叫价就和雪崩似的。(大名鼎鼎的杜十娘赎身代价三百贯,明初经济还没万积年间发财,这个就是推断,欢迎赐正……)
一帮勋贵听了这话,连连点头,一个个嘴上挽留,内心说的倒是你丫从速走吧,你在这里我们装逼都装不痛快,没看新来的寒月女人,给你飞媚眼差一点儿把眸子子飞出来了?
我堂堂建安杨氏嫡子,先太师文敏嫡次孙,还能差了这两个糟钱儿?银子我都能取出来!但是这年代有金银也没法往外掏,堂堂明武宗、镇国公、威武大将军正德天子朱厚照还没出世,宝钞还没废除,金银这类公认的普通等价物谁也不敢公开往外掏,暗盘上银价那叫一个高,按时价走,这三千贯能换出来一千五百两银子都是多的。
一众勋贵神采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恋慕,那叫一个妒忌,那叫一个……惭愧。
老鸨子“诶”了一声,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也不去叫甚么茗烟女人出来了,扭着腰肢去找甚么寒月女人过来跳舞了,摆布都是杨尚荆的人了,接回家去了想玩弄三十六个模样茗烟就不敢玩弄出三十五个来。
勋贵活着是面子,但是没钱啊,出个一百贯两百贯来,咬咬牙没题目,三千贯就是要命了,毕竟这年初国策还是鼓励生养,没有甚么打算生养,勋贵家里少说都有十来个嫡出的、庶出的孩子,他们也不是嫡宗子,还能十来小我凑凑分子睡个女人?包管第二天都察院的御史们和打了鸡血一样在朝堂上狂喷。
看着世人的神采,装逼胜利的杨尚荆又是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是无脑往外砸钱,更不是在纯真的炫富,而是在向这帮勋贵后辈传输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和他们这帮废柴是不一样的,建安杨氏的资本,他是能够随便调用的,再加上“反阉党魁倡之人”的光环,跟着他好处大大的有!
明朝三千贯是个甚么观点?明朝可没甚么金本位、银本位的说法,满是米本位,《明史・食货志二》内里有记录,洪武初年定的代价,“银一两,钱千文,钞一贯,皆折米一石”,也就是官方订价上,一贯钱能折米一石,固然一石是个容积单位,但是算成重量起码也是一百五十斤起步,再加上这几年江南大熟,南都城这米价哐哐地往下砸,这三千贯的采办力……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