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介夫脑筋当中如电般闪过诸多思路,略带怜悯的看着端明殿大学士王乐道,此时出列只会让陛下对你们的观感更加讨厌。
陛下现在正为尊赵王为皇考之事和朝廷诸臣闹得不成开交,你却在殿试的试卷上直接犯了赵王的名讳,这岂不是触了陛下的逆鳞?将你的卷子黜落,永不任命还是轻的了!
闹腾了好久,群臣才在杨介夫和贾澄等人的疏导之下温馨下来;李圭御笔点了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而其他名次就以诸考官所报上来的为准,今科殿试,除了袁章以外并未黜落任何一名流子,浩繁新进士伸谢皇恩的声音从宣政殿传出,一向传到宫门以外。
世家一系天然不肯逞强,他们也找出了蜀中苏少游等豪门考生的卷子大肆批驳,一时之间宣政殿上群臣分作两边战得不成开交,将国度好好地抡才大典搞得是乌烟瘴气。
呵呵,你们这些人整日只晓得研读贤人经义,却对陛下的近况一无所知,还真是让老夫感觉有些胜之不武啊!杨介夫心中嘲笑道,你们莫非就没有读过陛下前些日子给赵王写的祭文么?最后几句是“俨时巡之仙仗,执川逝之宸仪。呜呼哀哉!攀鼎龙兮莫皇,瞻幄凤兮何有?”现在再看袁章“此际宸游,凤辇那边”句,不恰是与“彼时”五句的意义暗合了么?
“是,父亲,我这就下去安排!”说罢杨德明出了屋子,半晌以后两道黑影从前面溜出了宰相府,往国子监祭酒王维桢的府上行去.....
“宫门之前不得鼓噪!再有下次,休怪本官将你投入大牢。”一名拱卫皇宫的皇城司官吏出来冷森森的说道,方才他已经晓得袁章被黜落、永不任命的成果,对于如许没甚么根底、又断了为官之路的学子,他是一点都不会惊骇。
而袁章在回到他临时居住的王维桢府上以后,连续三日水米未进,将本身单独锁在房中,不晓得想些甚么。
“袁兄!这是如何了?”当袁章被宫中侍卫丢到宫门以外,在宫门外等着他高中状元的王清任不由大为变色,赶紧冲上去将他扶起来问道。
“陛下,臣觉得袁章这阙词可谓精美绝篇,为何要是以将其黜落?”观文殿大学士王乐道出列问道,这阙词他方才也曾看过,除了“太液波翻”略有瑕疵以外,其他的都可谓绝妙好辞,陛下为何生出这般肝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