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走完这一步仰仗师门秘法就又能够保得天下二十年承平!此时冰雹雨来越大,劈脸盖脸地砸在李普祥的身上,敲击的罗盘劈啪作响,暴风卷起他的衣服盖在了脸上,湿透了的衣物堵开口鼻,他连呼吸都不能了!
琅琊郡,青箱楼上,一名边幅清癯的文士正在凭栏远眺,“大乱将至矣,吾琅琊王氏又该如何是从?乱世当中如想保住族中香火不竭,唯有择明主而从之!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现在七杀迫宫,紫微暗淡,恰是改朝换代之象!”
越掐算李普祥的神采越黑,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现在紫薇独坐子午,七杀暗藏庙堂,破军在野冬眠,贪狼起于西北,蚩尤之旗划天而过,荧惑飘摇!此乃天下大乱之兆!莫非这大魏朝毕竟逃不过三百年兴衰之宿命?”
想着供桌上的神位顿首为礼,口中默念,“弟子李普祥为百姓百姓计,本日要行此逆天之举!还望师门历代前辈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保佑弟子大功胜利!上天如要降下奖惩,弟子李普祥一力担之,即便神形俱灭亦为无悔!”
“吾等修道之士,岂可坐视百姓堕入水火当中而不睬?本日我就是拼了这数十年的修行也要试上一试!”哭过几声,李普祥道长重新坐了起来,谨慎翼翼地捡起罗盘,又从屋内取出宝剑印章等法器,再搬出供桌供上生果香烛。
“中原将有大乱!祖宗之灵保佑,这恰是我们部落崛起的好机会!”一个衰老而又悠远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大汉站起来仰天大笑,握紧了腰间的弯刀。
再取下宝剑、罗盘,吟诵着奥妙而又陈腐的咒语,再次绕着观星台转了起来;行至一圈,轻风忽起,烛火飘摇;行至二圈,乌云遮月,有狼夜嚎;行至三圈,天昏地暗,百鸟离巢;行至四圈,呼吸难继,心生烦躁;行至五圈,烛熄灯灭,暴风呼号;行至六圈,暴雨忽至,如剑如刀;行至七圈,雷声高文,天降冰雹;行至八圈,眼冒金星,欲坠摇摇......
绕着观星台转了九圈,李普祥道长俄然丢开罗盘,有力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自此今后天下多事矣!不幸神州百姓又要刻苦了!”
像如许的事情在多处产生,许很多多身怀异术的高人都从今晚的异像里偷窥到一丝将来,而李悠却没有发觉到涓滴非常,仍然忧?地揣摩着,这块不测带回的传国玉玺究竟该如何措置才好呢?
只见六合俄然亮如白天,跟着霹雷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了李普祥手中的宝剑上,宝剑变得如同烙铁普通滚烫,另一只手上的罗盘俄然炸开,磁针划过李普祥的左眼不知所踪;李普祥面前一黑向后倒去,他毕竟没有走完最后一步......
“萨满大人,彻夜天生异象究竟是何征象?”一名身披兽皮,面孔狰狞的大汉跪在帐篷门口忐忑地问道。
说罢李普祥扑灭香烛,行三跪九叩之大礼,起家恭恭敬敬地从供桌上拿起他少年时游遍漠北,从三十六只头狼耳朵尖上取下狼毫为锋,泰山西麓丛林当中觅到之千年雷击桃木为管的羊毫,沾取精选辰州砂所制朱砂,在黄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好祭文,盖印扑灭燃烧。
李普祥运指如飞,默诵口诀,“乙庚起戊寅,丙辛起庚寅,丁壬起壬寅,戊癸起甲寅......”左手拇指缓慢的在掌上安星排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