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宴好磨蹭着跟江暮行一起下楼。
夏水目瞪口呆:“你抽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噢好。”宴好仓促把视野从他腹肌上挪开,用余光看,“班长,你腹肌如何练的?”
夏水把他的口头禅还给他:“想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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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趴很快就过了。
“那你坐哪都无所谓啊。”
宴好又削断了一截笔心。
宴美意不在焉:“想开点吧,分不分的,没甚么辨别。”
夏水在一旁走出英姿飒爽的大姐头风采:“好哥,此次期末以后,咱三的黄金垫底组合就要正式闭幕了。”
江暮行:“嗯。”
杨丛夺过他的铅笔跟削笔刀:“这根铅笔还没上疆场,就快被你给虐死了。”
宴好搓着通红的脸,手机上俄然来了一条信息,江暮行发的,他当即点开。
杨丛也动嘴型:“放屁!”
宴好:“……”
内心彭湃的感情流至眼底,砰一下燃起来,火焰光辉明艳,赛过炎夏的烈阳。
宴好掐眉心:“我不筹算抄。”
“写的字最多。”夏水当真的说,“你看我的手,食指有点歪,中指跟小指磨出了茧子,手腕底部另有块死皮,妥妥的刻苦刻苦型。”
宴好闻言,小腿肌肉发力,脚踏板踩得更快。
杨丛猜疑地瞅了瞅哥们,不对,不对不对,这反应有题目,大大的有题目,他挠挠下巴,如有所思。
杨丛看得“啧”了声:“朋友,如何回事啊你,比来撸多了?”
夏水闻声了群情,赶紧扒开人头去看考场漫衍:“我去,年级前三十竟然真的全分在一个班,这也太丧芥蒂狂了吧。”
宴都雅见江暮行在吃含片,不自发地问出声:“班长,你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了?”
宴好渐渐从讲台高低来,低头理了理刘海,半搭着视线偷看江暮行。
夏水打哈欠:“我刚才还真放了。”
江暮行偏开首,薄唇闭上了。
半小时后,江暮行把车停在了两边。
夏水转转脖子,不经意间瞥到江暮行,眼睛一亮:“班长!”
江暮行把衣摆放了下来。
宴好提示道:“你只是写字姿式不对。”
宴好呆呆地看着他暴露的健壮腹肌,闻声他的声音:“不骑了。”
江暮行挑眉:“没练过。”
自习课上,宴好削铅笔,削一截断一截。
宴好这一刻的表情远远超越冲动,没法描述,心脏跳得太快了,有点疼,但他嘴角却难以按捺地往上翘,如何都放不下来。
夏水振振有词,“大师都是吃五谷杂娘长大的炎黄子孙,放屁乃是……”
宴好沉沉吐气:“第一排我严峻。”
宴好眼睛疼。
一下课杨丛就找地儿抽烟去了,比来颓废的一逼,充分解释了甚么叫谈爱情是day day up,失恋是day day down。
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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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五分钟后,江暮行骑车走了。
江暮行不在乎:“过两三天就没事了。”
杨丛神采一黑:“你他妈是女孩子吗?”
全程没有神采。
江暮行一如平常的言行举止都在奉告他,这是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上午,很浅显的测验罢了。
江暮行的坐位还是本来的位子,不动。
夏水边下台阶边吐槽:“还觉得跟期中一样就在本来班上考呢,哪晓得要分考场,不就一个期末嘛,有甚么大不了的,干吗搞这么大阵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