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菘奶奶明显是飞过来的,但归去倒是步行,风云也不想过分耗损神元之力,也跟在前面步行,趁便打量下四周。
风云的眼睛被灰尘和血水刺激到,但仍一边眨着一边盯着她,收回阵阵意义不明的嘶吼。
忍着酸痛爬起来,风云走到姜菘奶奶面前,躬身说道:“多谢大巫奶奶脱手。”
姜菘奶奶笑了笑,说道:“与你们九幽魔族想比,我人族寿命天然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不过,幽魔,你这么堂而皇之的上来,便是要撕破脸皮了吗?置血誓于不顾了么?”
“不都是为了活下去么?”幽魔最后看了眼姜菘,说道:“那便各安天命吧!”说完,他向后一仰,身材还未触地,就弹了起来,喘着粗气吼怒道:“给老子滚出去!”倒是重新把握了身材的风云。
在仅存的灵智下,风云发觉到了不对,冒死想要排挤邪念重新规复明智,一股清冷的能量如同一阵轻风,压下几用心头的躁动,但又被黎小月的歌声扰动,欲望重又涌上,掠取意志,让他苦不堪言……
“你魔族也要来趟这一趟浑水?”姜菘皱眉说道。
轰!
风云身形一震,一口污血喷出,噗通跪倒在地上。眼中带着最后一层赤色,混着粉饰不住的惊骇、不安和一丝丝的佩服,幽魔抬开端来,看着姜菘,感慨说道:“没想到你能将这巫咒补齐,神、魔、百川与海,好大的派头,小姜菘,你人族中少有我敬佩的雌性,你是第二个。”
听了这话,姜菘奶奶一愣,旋即面色一喜。只见她握住骨杖,悄悄一抖,哗哗响动,风云立即痛苦的抱着头躺倒在地,翻滚起来。
只听一声近似于瓷器碎裂的声声响起,拐杖嘭然炸裂成碎末,黎小月本就孱羸的身子怎能接受风云的巨力?如同被重锤击中她只来得及侧下身子,就被风云一拳轰在肩头,倒飞了出去。
巨狼衔着拐杖跑了返来,来路被风云占住,它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几百年了,觉得我还会吃你这老一套么?”
在黎小月的舞姿下,风云又规复了一点神态,但仍有各种暴虐的设法充满在贰心间,企图烧穿他的意志。他的心神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扭捏不定,连身形也有些摇摇摆晃,面上的神采不断变更,时而狰狞,时而皱眉,非常奇特。
风云现在惨痛非常,老伤才好,又添新伤,被吵嘴花扯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方才三方角力下,他却受了很多内伤,浑身骨头没有一块不疼。
跳舞一停,对风云的影响消逝,欲望再次囊括,风云的认识猝不及防,被蓦地加大的欲望一下冲倒。一声暴怒的嘶吼从风云口中喊出,全然不似人声,他满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仿佛在停止着某种变异。
绝对的速率对应着绝对的力量,只要掌刀刺中,姜菘的脖子绝对不会比麦秆坚固多少。
“嗬嗬!小姜菘,才几年不见,你就老了哇!”风云咳咳的笑着。
风云爬起家来,再次朝黎小月扑去,力度更较前次大出两倍不足,轰然一声,整座山仿佛都抖了一下,风云却又被那圈无形波转动了返来。
哗啦响动,骨杖后发先至,锋利的顶端稳稳抵在了风云额上,如同冰雪溶解,风云眼中的赤色逐步褪去,姜菘奶奶面色严厉,开口唱道:“神封其位,魔存其国,百川入海,八卦循天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