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巨响从远处传来,劈面的一座山岳上,一个庞大的圆形黑影正从山顶缓慢滚下,向我们冲来。
男人柔声道:“有缘相见,只求共欢一场罢了。各位,何不出去一叙?”洒然向我们招手。
路的绝顶,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宫殿。白玉为墙,黄金作瓦,两盏碧色的灯笼挂在檐角上,在夜风中,哗啦啦地摇摆。朱红色的宫门紧闭,门口,鲜明站着两个骷髅!它们穿戴铠甲,腰配大刀,瞧见我们,鼻子一阵乱嗅后,恶狠狠地冲上来,黑咕隆咚的眼窝里,射出骇人的绿光。
甘柠真略一沉吟,率先迈出脚步。跟着三个美女,我走到壁画前,摸索着伸出脚,一跨,脚直接穿过了墙壁,落在壁画里的柔嫩泥地上。
“这副模样还过得去吗?”男人声若洪钟,雄纠纠隧道。
“还不滚出来!”海姬寒声道,掌刀劈向半空,夺目标金光扯开黑幕,一闪而逝。男人的声音消逝了,过了一会,空中又重新响起男人动听的笑声:“到底是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口气硬,手头也硬。”
海姬不耐烦隧道:“你到底是谁?把我们引到岛上,想做甚么?”
黑影转眼就滚到我们跟前,海姬手掌扬起,刚要劈下,黑影俄然愣住了,本来那是一只巨大非常的玄色石球,石球下,竟然压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抬头横躺,身躯薄得只剩下一张皮,紧贴石球。它冲我们一咧嘴,一跃而起,干瘪的双臂推起石球向山岳冲去。石球霹雷隆滚上山顶,半晌后又霹雷隆地滚下山,来到我们跟前,再被小鬼滚上去,来返来回反复。
我顿时表情镇静,目光转过,海姬牙咬得痒痒的,直冲我瞪眼。
我叫道:“****奶奶的,这小鬼较着是在耍我们嘛。”
劈面撞见的,是一幅巨型壁画。
男人笑道:“传闻你的九根蝎尾淫毒非常,能令男人********,我还真想试一试。”跟着话音,从幽深的半空探下两只笆斗大的脑袋,满脸充满乌黑的兽毛,舌头快速吐出,像两卷鲜红的长毯,一左一右舔向鸠丹媚。
瓶中的液体和鲜血一样红,带着扑鼻的腥气。不!那清楚就是血!令人震惊的是,骷髅俄然伸开了嘴,将一瓶血喝得一干二净。
海姬“噗哧”一笑:“既然是兔崽子,又如何会是龟儿子?小恶棍就会胡说。”
“我靠!又来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山上又跑下来一个黄脸小鬼,鞭策石球,骨碌碌地滚向山顶。海姬毫不踌躇地持续挥出脉经掌刀,黄脸小鬼刚被劈死,又窜出来一个白脸小鬼。
男人接着说道:“各位不必心急,先赏识一下我这幅壁画里的风景,再和我一叙不迟。”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回道:“兔子敏捷,乌龟沉稳,能博采两家之长,作个杂种也是一桩美事。”
我点头晃脑:“莫非你没有传闻过杂种这两个字吗?”
话还没说完,红光从鸠丹媚指尖暴闪而出,射向阴暗的树丛,大树纷繁炸开,一阵麋集的轻响过后,男人的声音又回荡在半空,充满调侃之意:“鸠蝎妖,你的蝎尾针还是和畴昔一样的锋利暴虐嘛。不过要找我出来,恐怕没那么轻易。”
我嚷道:“兔崽子龟儿子,有种出来叫板,鬼鬼祟祟地躲起来算甚么豪杰?”
大鱼悄悄敲了敲宫门,深红色的大门,俄然流滴下黏稠的红色液体,一滴滴落在地上,像是鲜血。“吱呀呀”,两扇宫门主动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