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称不夫君在掌柜之子周大族中搜出一把带血的刀,又有一和尚称当天于后山见到周富,人证物证俱在,马上定案,因预行刺人,按律当斩。
“好俊!”崔清先在脑海中叹了一声,她没敢细看,就仓促一打量,却看得出对方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如同枝头梅花,傲雪凌霜,比她高出一个头。
崔清站在游廊下,看向内里,因雨势过大,院子里升腾起白茫茫的水汽,放在院落角落大缸的水漫出来,金鱼一跃而出,顺着浑浊的积水滑向院门,被剥落红漆的木槛拦住来路。
“林妈妈,信,”方一进屋,崔清伸出右手,接过林妈妈捂在怀里尤带体温的信,扯开细读,研讨小组靠近屏幕,落在信纸上。
连着两天,都下着大雨,积水高过门槛,鱼儿毫不吃力地游离了院子,第三天,雨总算下小了,丫头们都放出去扫水,一时候,院子里只剩些残花败叶,青石板似吸满了水般,闪着津润的光,院子里的槐树耷拉着叶子,被淋得不清。
“那么大的雨,大郎想必不会来了,”崔清松了口气,又有点忧愁,“气候那么差,他可别感冒了呀。”
[结案了?!]陈仁有些惊奇,又觉道理当中,这案子拖得太久,有三人招认,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先拿来顶锅再说。
“见过,兄长,”崔清略一曲膝,泪珠一颗颗滚落而下,待她昂首,已是满脸泪痕――这是研讨小组和她筹议过的,归正不晓得兄妹俩熟不熟,一见面,甚么都不要说,哭就是了。先把“我是个荏弱妹纸,你最好对我和顺一点”的形象直立起来,今后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