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 50%
半晌,崔清的视野下方滑过一条弹幕——
一样看到铜镜里影象的陈仁闭上眼睛,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周二这天气候阴沉, 风和日丽, 充满了阳光和但愿,直到崔清在研讨所里摔了一跤,没能再爬起来。
她想活着,哪怕每一次呼吸都牵涉到满身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她也想尽力地活着。
蜡烛悄悄一声“噼啪”爆出烛花,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破了沉默,崔清下认识地扭头看去,头上一阵丁零当啷,红袍男人从榻上滚落在地,一手捂嘴,不住地干呕。
俄然,崔清的脑海中响起一声熟谙而清脆的“滴”,在她视野下方,一条红色弹幕高耸地穿过,[我是陈仁,可否陈述你的位置。]
“等等,我身边倒着一个男人。”她认识到本身胳膊肘里颤抖的红袍男人,孔殷地在直播间里说,“他仿佛快死了。”
[他可不晓得能不能活到你叫人过来,]担忧对方一意孤行,他又仓猝弥补一句。
[大费事。]
[那我们有费事了。]
[现在画面恍惚不清,请描述一下房间里的装潢安排,以便让我们更好地确认你的环境。]
是中毒吗?
崔清摸索着从发髻里拔出两根金钗,最后才摸到一根银簪子,正在此时,她听到屋外由远及近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忙加快行动,将银簪挤进男人的嘴里,在烛光下打量,那一端公然变黑了。
屏幕上这张巴掌大的尖下巴小脸,毫不是崔清棱角清楚的风雅脸。
铺满地板的红线地毯,小腿肚摆布高度的卧榻,榻两侧的白瓷烛台和榻前的长条桌……限于崔清的视角他只看到冰山一角,但是这冰山一角已充足贰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更别提阿谁中毒已深的陌生男人,他发誓研讨所里绝对没有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