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三兄弟才从山里出来没多久,住惯了粗陋的山洞板屋,可贵住上这么整齐敞亮的屋子,有柔嫩的床躺,都非常对劲。和严二别离之际,风雅地送了他一块玉牌,说是谢礼。
或许那三兄弟是想通过我销货?严二吐出一口烟雾,越想越感觉本身摸到了根由。
那是一栋邻近城郊的土房,内里看上去比较陈旧,两个卧房的床都比较广大,屋里刷了石灰,白亮亮的。家具一应俱全,非常洁净整齐。
邱家三兄弟给他的那块玉牌,晶莹剔透,上面雕镂着陈腐的图腾,动手便有一股沁凉的触感,仿佛刚从地下被挖出来没多久。如果放暗盘上卖,起码能卖好几千。若能私运卖到外洋,代价还能翻几倍。
“哈?哈哈哈!”严二先是呆了呆,然后拍着桌子抬头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一个不好,就算他长了两个脑袋,怕是都不敷死的。
……
“如何抽这么多烟?你又赶上费事了?”肖义这一天都在骑车,又坐了三个小时的硬座,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他连头发丝都在喊累,整小我无精打采的,“另有烟吗?给我来一根提提神。”
谁晓得这一成利润代价多少?用脚指头想,这奉上门的好处也不好拿。严二忍不住诡计论:他们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想设套害他。
严二递了根烟给他,还擦洋火给他燃烧,“老弟,饿不饿?要不跟哥哥先找个处所吃点东西?”
那三兄弟固然没有明说本身是挖土的,可却并没有成心瞒他,说甚么一向在乡间转,让他找领导进山,还给他贵重的、不被人知的玉牌当谢礼,这不是在变相奉告他他们的谋生?
严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眉目。烟一根接一根的,倒是抽了很多。
“这么晚了,算了吧。直接载我去你家,随便煮碗面对于得了。”肖义也没跟严二客气,长腿一跨,坐上自行车后座,“走吧。”
他向来没跟人借过钱,从小到大,哪怕最艰巨的时候,老爷子也没让他愁过钱的事儿。以是,他开口问严二乞贷的语气才那么生硬,态度硬邦邦的,也不像是在求人,反倒像要债的。
送了一枚上好的玉牌不说,还要白分一成利润给他。
邱家三兄弟干这行不是一两天,一个比一个夺目,他们完整能够本身偷偷办事,独占好处。干吗找上他?
严二一看玉牌的色、种,就晓得这是真的上了年生的好东西。冒充推拒一下,在邱家三兄弟的对峙下,收下了玉牌。
盗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他只需找领导,送吃食,就能平白得一分利。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肖义叫他笑得胃口全无,将筷子一拍,起家就要走:“算了,当我没说。”
本来嘛,这三兄弟手里有好货,也不必然非要他帮手转手?他们为甚么不像其他挖土的一样,托人把东西走.私,卖到外洋?后者的路数,身为挖土专家的邱家三兄弟必然更熟谙,并且能赚更多的钱。到底是甚么启事,叫他们舍多求少?
“不是这个。我想让你,借我点钱。”肖义老脸微红,恨不得把头埋进面碗里。
他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在暗盘买卖古玩也不是一两天。因为有他那老骗子师父的人脉在,他背靠大树,这几年买卖越做越大,在圈子里名声不小。
严二从小跟着师出“王谢”的“大师”学习如何造假,固然他是专攻当代书画的,但他师父非常爱好玉器和瓷器,教了他很多辨别各朝各代玉器和瓷器的知识和诀窍。受顶尖江湖骗子的师父影响,在辨别古玩方面,严二也算半个专家。不然,他也不敢做这方面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