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她早已斟好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感慨道:“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此佳句,描述杨蜜斯恰好。”
刚一进院子,一片翠绿便是突入袁江的视野,在这万物凋敝的春季,能见到这么一大片翠竹,让他非常冲动。
“公子!”杨絮满脸娇嗔地叫了一声,因为举杯的手已经酸麻,并且她很不风俗被人如许目光目光灼灼的盯着。
袁江笑道:“鄙人袁江,特来拜见杨先生。”
杨弘欣喜地笑道:“老夫早就有想找主公谈一聊天下之事,可苦于没有机遇。也罢,既然公子诚哀告教,我就说与你听吧。”
这本是杨弘打趣的话,没想到倒是将两人臊的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身边的仆人,赶快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杨长史最是节约节俭,所得的俸禄,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保持生存以外,其他全数用来布施贫民。州牧不忍看他忍饥挨饿,赐下很多款项宝贝,却都被他回绝了,以是住的处所非常寒伧。”
杨弘笑着摆摆手,“我这院子本来就萧瑟,如果没有些什物,实在丢脸的紧。所之前些年,便是请人移来十几株翠竹,一来装点院落,这二来嘛,则是附庸风雅。”
小童朝着袁江地点的方向努努嘴,“喏,高朋已经进门了。”
袁江想了想,轻吐出两个字。
“哈哈,不说这事。”杨弘一手捏着髯毛,一手端起酒杯,邀敬袁江,“公子,再吃一杯酒,暖暖身。”
素衣少女摇点头,“我听爹爹说,明天有高朋来,怕母亲忙不过来,这才出来帮手。”
杨弘站起家,在桌前去返踱步,沉吟半天,问道:“公子果然有此大志?”
“好!”袁江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以此粉饰脸上的炎热,而杨絮则是在给袁江和杨弘煨好一壶酒以后,起家向偏房走去。
杨絮走后,杨弘放动手中的筷子,沉声道:“公子,此来怕是有事垂询老夫吧?”
袁江努努嘴,“去吧,记得归去奉告自成,让他带人到拜月酒馆等我。”
袁江赶快将手中的礼盒交与一旁的小童,双手搀起杨弘以后,恭恭敬敬地回以一礼,“该小侄拜见杨先生才是。”
“公子,你我还是出来客气吧,这内里冷风紧的很。”
“哈哈,公子这话说的风趣的紧。”
杨絮一愣,羞得满脸通红,而杨弘则是赞叹道:“佳句,佳句!没想到公子也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子。”
杨弘撩起衣衫,右手向前一伸,非常恭敬地说道:“屋外冷,还请公子往屋内走!”
“我勒个去,好标致的妹纸,好想带回家。”
“这才是真正的国士!”
分开武堂以后,袁江从下人手里接过早已筹办好的礼品,径直地往杨弘?32??邸赶去。
袁江再拜顿首,“先生妙算,涂高正有此意。”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一个小童伸出扎着冲天髻的脑袋,迷惑地朝袁江这边看了看,问道:“你是谁?找我家仆人有事吗?”
他转过甚,对跟在身后的杨弘笑道:“先生好雅兴。”
杨弘拿着素衣少女的手,走到袁江的身边,笑着给她先容,“这位是主公的儿子,袁江公子,现任从六品荡寇将军。”
“但是……”仆人面露难堪之色。
杨弘手捏白须,双眼眯成一条线,“礼有云,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公子想问的,恐怕是如何取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