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贼寇”二字,刘晔眼角的肌肉略微跳动几下,“不知曹州牧眼中的贼寇是谁?”
“这家伙出门忘了吃药吗,如何俄然暴怒起来?”
袁江此话一出,刘晔还没说话,直播间的粉丝倒是吵吵起来--
【这刘子扬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心机倒是挺灵敏的。】袁江脸上的笑容更甚,给步非烟和项耀使个眼色,两人识相地退出屋子,并且将房门带上。
锋锐的目光如同刀剑般夹在袁江的脖子上,刘晔冷声问道:“你是欺我腰间佩剑倒霉否?”
袁江小声从嘴中吐出两个字,“郑宝。”
望着出去的竟然是三个军士,刘晔微微一愣,当他看到这三人脚上穿的是北方军士特有的鎏金虎头靴时,脸上的神采更是讶异,他迷惑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袁江笑道:“没事的,他只是在恐吓我呢,看哥如何镇住他。”
郑宝带着满心欢乐走了,独留刘晔在屋内,望着一箱黄金玉石和一箱上古文籍发楞,时不时地摇点头,收回一声悠长的感喟。
企图念安抚粉丝们一句以后,袁江一手推开刘晔,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衣领,然后弹了弹衣袖,向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嘟囔道;“我本来觉得刘子扬乃汉室后嗣,少年才俊,有匡扶天下的弘愿向,本日得见,才发明本来只是个认贼作父的小人,看来许劭先生真的走眼了。”
“无妨。”刘晔摆摆手,指了指袁江的嘴,又指了指本身的耳朵,“君口出,入我耳,毫不会有第三人晓得。便是你说的不对,我也会看在曹州牧的份上,放了你一命。”
“是啊,江哥,那玉佩不是袁术给你的吗?传闻很贵的,你给了老刘这么重的礼品,他又不会感激你,老曹那也不奉迎,何必呢?--颁发人:你弟呢。”
“瞧先生你这话说的,美玉配君子,自古就是这个理。”袁江面露难堪之色,“倘若先生不收,让鄙人归去该如何交代?还请你念在鄙人千里迢迢辛苦而来的份上,还是收下这玉佩吧。”
刘晔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出去吧。”
刘晔将美玉又推了归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美玉恕鄙人不能收。”
见到刘晔说变脸就变脸,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暗自替袁江捏一把汗。
袁江干笑两声,“我更怕说了以后,子扬先生会一剑杀了我。”说完,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毕竟此事干系严峻。”
袁江讪讪地笑道:“子扬先生说的那里话,如果这玉佩你都无福享用,那这普天之下,恐怕再无能配得上此玉的人。”
袁江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腰牌,递给刘晔。
刘晔呵呵一笑,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一会,赞叹道:“玉是产自蓝田的上等好玉,只是恐怕鄙人无福消受啊。”
“我们是兖州牧曹操将军派来的使者,特来拜见刘子扬先生的。”
袁江点点头,“恰是,还请子扬先生笑纳。”
“这家伙不会真一剑杀了江哥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双眸子冷电似地直视袁江,“如果再敢胡言乱语,愿借你项上人头试剑。”
有人拍门。
可袁江反倒是淡定很多,自斟自饮一杯,笑道:“莫非子扬先生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这边,刘晔在看到那枚成色上好的美玉时,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他似是随口问道:“这块玉真是曹州牧赠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