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的寝室里,身无寸缕的杨柳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恶地起伏着,好像坐在了一个弹性极好的弹簧上。她健壮饱满的胸脯高低翻飞,如两团炙热的岩浆,急于摆脱身材的束缚。她头向后仰着,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在洁白光滑的后背上,跟着身材的起伏而猎猎飞舞。她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着,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着“啊――”的一声尖叫。桔黄色的灯光包裹着她完美的身材,使她好像一尊飞扬的女神,正偷享着尘凡间的欢乐。在她身下,是两条长满黑毛的男人的腿。
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统统,但目光却逐步恍惚,天下在他面前扭转起来,扭转起来。窗帘的裂缝合上了,舞动着的杨柳连同那两条黑毛腿都不见了,天下在他面前消逝了,堕入了一片原始的浑沌……
江风扶着墙站起家来,摇摇摆晃地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哆颤抖嗦地翻开了一瓶。他仰开端伸开嘴巴,没头没脑地把那冰冷的液体倒进嘴里,仿佛内心有团野火,需求去扑救。然后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走向没有一丝灯光的客堂,把本身重重撂在了沙发上。
甚么爱情、婚姻,都是他妈的扯蛋,都是为性找一个合法的借口罢了。而那些好笑的山盟海誓,甘言蜜语,更陋劣得如同公厕里供应的手纸,悄悄一抠就能抠出个大洞。
寝室的窗帘紧拉着,帘布被微小的灯光染成了橘黄色,一片昏黄。这温和的光芒必定是床头那盏落地灯收回的。那盏落地灯是杨柳逛了无数个灯具店才选中的,外型是一个半裸的少女度量一个橘黄色的陶罐。这盏灯也是杨柳呼唤江风的信号灯。每当杨柳把光溜溜、香喷喷的本身摆在床上,扭亮这盏含混的灯盏时,江风就晓得接下来本身该做甚么了。
杨柳一把搬过江风的头,把他的嘴巴鼻子紧紧捂在本身波澜澎湃的胸间,把江风捂了个半死。然后伸手向他上面一抓,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趁你睡着时候把它剪掉!
江风悄悄发笑。这时候的杨柳,看上去必然会更敬爱吧。他穿过书房,来到阳台上,用从反特电影上学到的本领,背部贴着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到了窗户下。
如何办呢,已经缴枪了,只妙手口并用吧。江风在杨柳身上忙活着,脑海里蓦地蹦出大学图书馆墙壁上的四个泼墨大字:学无尽头。是啊,学无尽头,女人的欲求也无尽头。江风发明,杨柳的身材就像一座金矿,越往下挖储量越丰富,成色越好。
但是……影片里的女主是本身的杨柳啊!
现在,空房了一个月的杨柳或许又是在自我处理吧。
一句话把江风吓出了一身盗汗。
缴过枪的江风再做这个的时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被急吼吼的杨柳攻讦为不负任务,对付了事,隔靴搔痒。欲罢不能的杨柳号令江风:一边站着看去!亲身动手忙活起来,直到再次大呼着爽晕畴昔。
他咬紧牙关,牙齿咯蹦蹦一阵响。去厨房拿把菜刀,一脚踹开寝室的房门,把这对男女一刀一个杀了,那确切很解气,也更像个男人汉。不过江风晓得,他不能如许做,因为他深爱着他的老婆杨柳。
但在杨柳身上,她的自傲正被一点点腐蚀,风化,像古埃及那庞大的狮身人面像。每次当他让杨柳几度死去活来,觉得大功胜利,开闸放水翻身上马时,浑身滚烫,目光黏稠的杨柳一把拉住了他,说出了让全天下男人都闻风丧胆的三个字: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