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一时语塞,似有千言万语纠结于心一时难以启口。深深地望着一朵,沉淀了光阴沧桑的眸不再腐败如初见般看破万物的豁然,反而胶葛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哀思。
无殇的气色垂垂好转,还是没有复苏。
“我还给你做莲子羹吃。在玄水宫时,你曾赞过的,说很好吃。”
一朵去了冥王殿,冥王帮手里拿着一幅画发楞,见鬼差带一朵出去,又开端望着一朵发楞。他的目光里,没有男人对女子的赤裸欲望,只如再见故交般思念满溢。一朵叩拜施礼,道明来意,冥王却未焦急拿出宝瓶。只问一朵是否真身是九命狐妖。崔判官曾提示过她,她真身一事不成外泄,恐引来费事,便对冥王点头,奉告他,她的真身是兔子。冥王便又开端望动手中的画卷发楞,一朵等了稍许,他还沉浸在过往不成自拔,便有些悻悻的。
当然心坚如铁,见花曲撞得额头血肉恍惚,也不由摆荡。当然一朵再好脾气,也不由怒了。
崔判官望着一朵沉默了稍许,声音很低很沉,“你要经历六次灭亡痛苦,或病痛缠身,或穿心砭骨,或剥皮抽筋,或刀山火海,或挫骨扬灰……你可还情愿?”
“mm……”花曲稍有游移,接着很厚脸皮地说,“mm如有舍命救尊上之功,便可分开冥界回玄水明宫,今后尊上念着这份情,mm职位便可安稳不会落得楚朱紫那般惨痛了局。求姐姐成全!姐姐志不在后宫,就将这个机遇让给mm吧。”
当一朵刹时呈现在判官府时,崔判官撼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望着一朵因消弭封印而产生窜改的斑斓容颜,唇瓣动了动,只喃喃地低声问道。
一朵抓紧拳头,尽力点头。都到这份上了,已不容她畏缩。想到在落花宫无殇印在额头上的那一吻,心就火烧般的疼。她不要他死,不要他分开她。
宜汤细细打量一阵一朵,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羞得一朵双颊如熟透了的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