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一朵吓得一把丢了那匕首。
“一年最是繁华的便是春季,怎奈光阴短促,老是仓促如流水繁花残落满目疮痍。”一朵望动手中的花瓣落在脚边的小溪中随水而去。
见无殇这般神采,崔珏也皱起眉心,一手高雅负后,蹲下身用春秋循环笔的笔尖感染了些许灰烬放在鼻端嗅了嗅,“下官亦是如此猜想。只是……感染了诛仙台戾气的利器又从何而来?”
“莫不是就是这把匕首杀了冥王!”凶器如何会呈现在她的房间?
门别传来拍门声,无殇规复了惯有的冷厉。来人是崔判官派来请无殇去前厅主持冥王大丧事件。无殇交代一朵留在房内不准出去,他一会就返来。
“吃灵魂轻易玷辱心神堕入冥界为魔。”他飘飘然的一句话,似是自言自语也似在对她说。
崔珏向前一步在无殇面前,用只要两小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下官感觉此事并非天界所为,诛仙台的戾气只要天界才有,天帝不会如此公开挑衅妖冥两界。”
不知何时无殇呈现在她身后,冷静地站着不说话。似是看她,亦似在看那满树白花。
无殇踌躇了,深深望着一朵,口气里有些担忧,“我要去冥界找冥王,你也要跟着去?”
一朵通红了双颊从速推开他,捂住面庞扭着身子背对他,“你吵嘴。”
宜汤深深低着头,双拳死死抓紧,“我会找出凶手,为父王报仇。”
“我要跟在尊上身边寸步不离,尊上莫要嫌弃我才好。”伸手拉住无殇冰冷的手掌,抬头俏生生地望着他。
那血迹发黑,边沿已化为灰烬只要中间凝固干枯。
“你看临水宫的玲子尾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等上仙身子大好,全部妖界自是再无人入得了尊上的眼。”
“待回妖界,本王满足你。”他邪肆一笑,勾着一朵的下巴,在她唇间烙下挑逗的一吻。
一朵脑中闪过一个动机,他们来冥界找冥王问回魂珠,赶巧冥王就被刺杀了。难不成那幕后之人亦是为了回魂珠?无殇说的没错,玄辰若想刺杀冥王又怎会用天界才有的戾气透露行迹。而幕后之人若想挑起两界战端,亦不能用如此初级的手腕。采取诛仙台的戾气无外乎就是为了杀死冥王,而非为了挑起两界战端。
一朵正筹算回临水宫,见不远处的宫女正聊的畅快亢奋,便隐身到花丛中沿着花间小径拜别了。
无殇亲身抱着花水上仙去了落花宫,世人皆猜想在落花宫会有一场翻云覆雨的风景旖旎。不想无殇出来不消刻便出来了,一帮宫女抓心挠肝群情纷繁。
望着苍翠欲滴的绿树,抢先绽放的繁花,苍茫地站在一颗开满红色花朵的树下,伸手接住纷繁扬扬落下的花瓣。俄然感觉本身就如那残落的花瓣,在风中有力飘摇最后跟着流水远去不知方向不知那边是起点。
无殇紧紧攥住一朵的手,仿佛恐怕弄丢她似的有些严峻。
“手腕如此初级,应当不是为了挑起两界大战。”无殇的眉心皱得更紧,望着乌黑的棺柩有些猜不透幕后之人目标为何。
无殇眉心蓦地皱紧,一脸震惊。
“昨夜冥王至尊遭人刺杀惨死。”话落,崔珏指着地上三点班驳血迹,持续道,“这是大殿内独一留下的线索,请妖王至尊过目。”
无殇见拗不过,端看一朵口气非常慎重,“跟着去也可,不准你跟冥王和宜汤有任何谈判,不准离我寸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