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咬了咬嘴唇,唇色更加红艳诱人。崔珏垂下视线,忍住看她的打动,心底却不再安静掀起一阵波澜。一朵用力搓了搓手,终究问道。
“我宿世叫白儿?”一朵持续问。
一朵抓紧掌心低头走在前面,崔珏不远不近一步之遥冷静跟在前面。就在冥王宫门外,一朵停下脚步,迟疑稍许见无殇还没踪迹拉着崔珏闪身到一侧。
“凭我己力自是不能,不过妖王尊上来了。”崔珏话落间,无殇公然手握锁魂鞭向花曲的身材拦腰扫来,气势恢宏如削铁如泥的利剑,而头顶又被崔珏的春秋循环笔从上劈下。
宜汤双手抓拳,终究鼓起勇气,“混血兔,我不能娶你了。”
“你说。”一朵见他又挣扎好久,眉心皱紧,“你不会要故事重提吧。”
“魔物!若再执迷不悟,天道再不会讲究情面,当场将你打得魂消魄散。”崔珏低喝一声,再次袭来致命的一击。
也便是这一秒让她再无反击的机遇,只能狼狈闪身后退,险险避俩人夺命的进犯。
“我活了五千多岁,现在才明白甚么叫任务。之前凡事都有父王顶着,不管我如何混闹非为闯了天大的祸,都有父王帮我清算烂摊子。我当时实在是不知事,还总抱怨父王峻厉凶暴每次都罚我很重。现在想想,我当时实在太不懂事了。”宜汤叹口气,又道,“子欲孝而亲不在。满心的愧悔他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她现在身边费事一大堆,且不说和玄辰之间的买卖。无殇带着一朵从人界返回冥界,怕寻回魂珠带着一朵不平安,独留下她又感觉不当。见宜汤实在一副有话要对一朵说的模样,无殇想了又想才勉为其难将一朵交给宜汤照顾,又恐一朵半路跟宜汤跑了,特特三令五申不准一朵承诺宜汤任何要求,不然就毁掉纳妖瓶内的极琰。一朵连连发誓包管,无殇这才单独拜别。
“嗯,你有话要问我?”宜汤俄然停下脚步转头。一朵几乎撞上去,从速退后一步。
实在一朵对宿世产生的事猎奇好久了,只可惜一向无人相问,或许宜汤晓得一些。
“我说。”他深深望着一朵,唇齿间悄悄吐出两字。他的手中俄然多出一颗黄豆粒大小的敞亮珠子,一朵大骇。
宜汤好想抱一抱一朵,伸开的双臂却又放下,退后一步与一朵保持在客气的间隔。“我们归去吧,若尊上返来发明你不在,以他的脾气定生你气。我可不想你们方才好转的干系,再次呈现裂缝。”
崔珏点了下头。
宜汤凝眉又想了下,“父王应当晓得的多一些。只可惜……宿世已是畴昔之事,探知诸多一定是功德。可贵胡涂,你便只活在当下吧。”
“贱人!”无殇低咒一声,却比利剑穿心更让花曲痛苦。水汽氤氲的泪眸深深地望着无殇,嘶声低吼一声,雪势下得更大,在一片飞扬的红色迷雾当中消逝不见了踪迹。
或许宜汤是放下了,也是不得不放下。他看到三生石上一朵刻满的字,遥遥上头一朵的名字和无殇并排一起。那才是她心底的最爱!
“呃……”一朵有种被人从史册上除名的感受。“我就感觉吧,你都五千岁了,而我与你父王在前天生亲九次,你应当有印象才对。不成能九次结婚,你身为冥王独一的儿子都不在场吧。以是想问问,不记得了也没干系,呵呵……我也不是很想晓得宿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