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何也来做说客了?莫非是王妃承诺给您纳妾了?”慕致远插科讥笑,左言他顾。
又是传府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人参,闹得府中人仰马翻,王妃那口气才喘了过来。那对父子的酒意也已醒了大半,这才晓得变成了大错,弟弟睡了哥哥的女人,父亲睡了儿子的女人,蔑伦背理,禽兽不如,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千不该万不该,那对姐妹花还是太后犒赏的人,等闲打杀不得。
大年初五,慕致远从宫中回府,夜深人静,醉意微醺。书房并未掌灯,他摸至卧榻边,忽觉鼻头微微发痒,谨慎地揉了揉,醉意去了几分,房中比书香味更加浓烈些的胭脂味立即彰显无疑。他无声地笑了笑,半歪着身子扑到榻上,一把扯住锦被罩住榻上的人,还没等对方出声,拳头如雨下,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猛,直到榻上的人停止了挣扎,直到拳头微酸,直到他感觉畅快淋漓了,才渐渐停止,连被带人往窗外抛去,粗着嗓子喊了一声:“有刺客!”
淮北王咬牙叩首,杜口不谈事情原委。
“佛说,红颜白骨皆是虚妄,青翠绿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不过般若。”慕致远一副六根清净的出尘模样。
秋惊寒并未错过这两日覆盖在他眉宇间的郁色,虽不知他在运营甚么,还是伸脱手指抚平了他的眉头,温声道:“但是需求我帮手?”
“急甚么,会叫的狗不咬人。”秋惊寒淡淡隧道,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现在就拦着他,你就不会晓得他的胆量到底有多大了。”
堂堂的朝廷大员要求入赘,的确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圣上气得撕了奏折,回身去了皇后的未央宫。皇后琅琊王氏听了此事,说了一番话,这才令圣上消气。
“混闹!”秋惊寒抓住他的肩头,微微一用力,便将他从窗口捞了出去,这才发明他竟然穿戴单衣,寒露湿衣,凉意透心。
“做孤臣不好麽?”秋惊寒偏首笑问。
她这模样倒是带着几分与年纪相仿的娇俏,逗笑了崔敏,他笑眯眯隧道:“你这小狐狸不是早就想好要做孤臣了麽,还问老夫何为?”
“混闹,你给我滚返来!”
她的行动并反面顺,神采也不太都雅,却让慕致远眉开眼笑,贰心心念念的暖和,他可望不成求的家都在这个女人身上获得了,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呢?当他走向她的时候,原想收成一缕东风,她却给了他全部春季,又该如何感激她。
圣上神采微微一怔忪,淡淡隧道:“朕的肱骨之臣,天然是极好的。”
“臣有罪!”淮北王面如死灰地叩首,一下又一下,额头排泄了鲜血,仍不敢停止。
“臭小子哪这么多胡言乱语,两个女人既然你母亲代你收下了,你放在后院好好安抚便是。”淮北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就两个女人麽,还能翻了天不成!”
“父王在呢,即便是我想弑母,也没有这个机遇呀。”他倒是直言不讳。
秋惊寒正筹算熄灯寝息,窗台上却俄然冒出个脑袋,若不是闻到熟谙的气味,慕致远今晚恐怕就交代在将军府了。
她笑道:“大理寺卿真是一个妙人,用情之深令人动容,估计也是没辙了才弄了这么一出。陛下,您想想看,倘若慕大人求娶,定北王下嫁,将来孩子姓慕,那您亲封的第一个王爷恐怕真是后继无人了。秋府若少了定北王,那么秋府小公子也将孤苦无依。再者,定北王手握兵权,身份特别,慕大人如求娶,不免会流言四起,诽谤二人。嗯,另有,淮北王请封世子在前,他要求入赘为的也是求陛下心安。他既想抱得美人归,又想陛下心无芥蒂,还想顾及定北王的感受,那就只能委曲本身了。陛下,他这是拐着弯在向您乞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