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端方?”拓跋鸿神采一怔。
秋明哲已经睡醒了,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瞅着本身的母亲,秋惊寒将他往怀中抱紧了一些,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叹道:“哲儿还这么小,早知如此,本日就不带你出来了。待会儿,你可要乖乖的。”
“拓跋鸿,休得无礼!”梁文锦厉声喝道,“你那爪子若再敢往前伸,休怪梁某不客气!”
秋惊寒所乘的楼船当然坚毅,但是寡不敌众是不争的究竟。
“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那么王当家就更不该该攻击我东夷了。”拓跋鸿浅笑道,神采一松。
秋惊寒重重点头,叮咛梁文锦与黑妞助莫问突围。外头已交上火,敌船收紧,弓如轰隆弦惊。梁文锦、黑妞与弓箭手并肩而战,双双举弓反击。莫问与数十蒙冲纷繁下水,往四周八方疾行如飞。秋惊寒抱着明哲倚在船舱门口目送着莫问的划子垂垂消逝在浩渺的海面上,清浅的神情竟无一丝波澜,身经百战的她对战役已是再熟谙不过,而与过往分歧的是,这一次的烽烟将在东夷的国土上扑灭。
“到嘴的鸭子,从不分食。”王横笑眯眯隧道。
秋惊寒揭开幂篱,含笑道:“王当家久违了!”
“是啊,刮风了。”秋惊寒回过神,回身往内走去,淡淡隧道,“玉延,你去给我将幂篱取来,然后让梁将军别再强撑了。你和黑妞都去换身衣裳,待会儿,都叫我夫人吧。”
他嘴里将梁文锦捧得越高,脚下便踩得越低,很有几分即使你梁文锦短长又如何,本日还不是落到了我拓跋的手里的意味,仿佛终究能够抹平当日在秋惊寒部下仓促逃窜的狼狈了。
秋明哲仿佛也认识到了伤害的到来,伸着又短又胖的小手抓紧了母亲的衣衿,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娘”。
江南海军的弟兄们放下了弓箭,敌船也停止了打击。军士们整齐地束手站在船面上,梁文锦站在最前头,已放下**,腰间的佩剑却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