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二哥心想你瞎啊,这还用数嘛,就剩下了四个。
真的假的?!账房先生惊奇了。你有这等本领?
账房先生有些愠怒了:“我给你一头牛,你能吃下去吗?”
娇生惯养的膏粱后辈,几时受过这等苦,偌大的木水桶,每个足有三十多斤。力量小点的压根连胳膊都抬不动,稍好点的刚举平就受不了了,累得只喘粗气儿。内心痛骂坑爹。
账房先生板着脸道:“那你还叫能吃?”
又听账房先生说道:“接下来,我想听听诸位都有甚么特别的本领。谁先来讲呀?”
剩下的四小我纷繁相互打量,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看情敌的敌意。
李大珠宝行的李公子不甘逞强,赶紧道:“我特别会变废为宝!”
他连剩下多少都能吃出来啊?
账房眼熟又问:“你还能看出甚么?”
耿二哥应了一声,进了酒楼,不一会就端了三碗热腾腾的豆花出来了。
“往年不是如许啊,本年如何还举上了?”
大伙从速陪笑。
众皆哗然。三万两白银啊!这李公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除了这四位,其别人就先到这儿吧,但愿今后另有机遇能一起同事。”老者笑眯眯地一拱手。
“哦?”账房先生有些奇特了,撸着胡子眯着眼高低打量着他。
罗欧笑了笑:“这批黄豆是蒲月初三进的货,现在只剩下三石八升,很快又要进货了。”
实在贰内心也清楚,这些个都是大族后辈,现在这酒楼招伴计,早变成投标了,都想倒贴着出去。上一回是常员娘家的常公子中标,细算下来足足投了三万两白银,这还不包含他打工八个月以来的其他花消。看明天这趋势,大有赶超之势啊!
别的一小我就不熟谙了,眼熟的很,乞丐妆化的也糟糕,个头倒是挺高,身板看起来也算结实。
罗欧走到跟前,拿起筷子,只悄悄点了点第一碗豆花的卤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吧唧了一下嘴巴,笑道:“这是正宗的云扬黄豆研磨的,产自云阳县逢集镇。”
看得出,这几个公子哥都是练过的。
“招人前提咋变了?”
孙家曲园的孙公子忙道:“我特别会唱曲儿,各种戏派各种曲目门清。没事儿的时候能唱几嗓子帮伴计们解解乏,如果还感觉不过瘾,唱昆曲的第一大师梅老板我也熟谙,包管每周都能请来唱一次!”
围观的纨绔们爆笑,都感觉此人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要晓得开馆子的,最重视食材的新奇和产地,恐怕买到假货而砸了招牌。为了进货可谓煞费苦心,就是怕那些黑心商贩钻空子。可现在这世道唯利是图,就算酒楼倍加谨慎谨慎,可时不时的还是会进到假货,令人头疼不已。
老者傻眼了,竟然涓滴不差!围观者和酒楼的伴计们瞥见曹先生这般震惊神采,也纷繁惊诧。
账房先生瞪着他,哑着嗓子反复了一遍,觉得听错了。
西门城的纨绔们哭丧着脸,如何也没推测就这么就被淘汰了。可懊丧归懊丧,都不肯等闲就分开,都想看看谁能走到最后,也美意里稀有,再公开里使点坏,坏坏他的名声,好让心目中的女神别等闲落入魔爪……
一分钟后,老者慢吞吞地摸着山羊胡子,唤了店里的耿二哥,让他数数有多少人还在举着。
账房先生大吃一惊,遂派人去取账簿,取来后一对比,顿时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