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冷酷淡道:“康家虽说是世家,可现在为官的也不过是你外甥一个,说到产业厚薄,太太比我更清楚;你维大伯家不敢说家财万贯,却也是殷实敷裕的,他家只要兄弟二人,将来梧哥儿便是分炊单过也富富不足,梧哥儿的品德如何你做婶子的最清楚,这些年单身一人在都城里,直是诚恳长进,从无半点花花肠子,提及来也是亲上加亲的功德。”

盛老太太又道:“你也不必担忧,孔嬷嬷曾与我说过那海家二蜜斯的品德德行,都是极好的,与你必能婆媳敦睦;那康家蜜斯是太太的亲外甥女,莫非太太便能摆起婆婆的谱儿,下狠手管束了?转头长柏出息了,诰命封号都是少不了太太的,岂不更好?”

王氏被一语道破用心,干脆一下摔了帕子在炕上,双目一立:“允儿有甚么不好?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又与柏哥儿中表之亲,相互知根知底的,我瞧着再好也没有了!”

盛老太太看着王氏面色不定,悄悄拍着王氏的肩:“当初徐家也有族亲来给老爷说亲,可我都一一回了,你们王家与我家素无来往,可老婆子我还是求了你来做媳妇,开初老爷能宦途别扭也得益于亲家老爷很多,你又生儿育女,筹划家务,我本日敢说一句:从不悔怨当日聘了你!不幸天下慈母心,柏哥儿的出息和太太的顺心,孰轻孰重?”

盛老太太微微一笑,慈爱的拉着王氏的手:“太太感觉堂房的梧哥儿如何?”

但是又能配的甚么好人呢?不过是府里的下人,贩子的浑虫,山里的樵夫,田里的农夫,凡是有本事讨的起婆姨的有家底的男人,都不会要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

当然这些明兰并不晓得,盛老太太又道:“那海家蜜斯是几年前孔嬷嬷与我说的,德容言功都是不差的,亏就亏在他们海家男人都不纳妾,便养的女儿也都容不下妾室,海门女这才难嫁的。不过你大哥哥却不怕这个的,这些年统共一个通房,叫甚么……嗯……”

又过了几天翰林院再考,长柏被选为庶吉人,留馆授了编修,年后上任,跟着这个动静一起来的是,长柏哥哥的婚事说定了,相中的是江宁海家家主的嫡出二蜜斯,书香世家,满门清贵,父兄皆在朝为官。对于这两件事,盛紘和王氏的反应冰火两重天。

实在一开端,海家并不看好长柏,感觉盛家家世薄弱了些,但盛老太太非常有信心,当年王家也曾踌躇过盛紘的婚事,不过当盛老太太带着盛紘上门拜访时,王家老太太一瞥见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盛紘,就立即同意了——所谓丈母娘看半子,常常是越看越喜好的。

只见明兰揉着眼睛,小脸儿睡的红白敬爱,脸颊上还留着模糊的枕头印子,只披着一件绕丝绣缠枝玉兰花的粉红色袄子,蹬蹬从里屋出来,扑进老太太怀里,小胖松鼠般一扭一扭的往炕上拱,盛老太太忙伸手揽太小孙女在怀里,却板着脸道:“叫你归去睡午觉,偏要赖在我这里,可被吵醒了吧。”

盛老太太悄悄一晒:“这个还好,其他几个破名字也亏你大哥哥叫的出来,好好女人叫甚么猪狼鸡鼠的。……那羊毫不过中人之姿,也是个本份的,转头要留要遣都无妨。”

盛老太太白了明兰一眼,眼角扫了一遍门窗,一旁的翠屏明白,回身就去巡查了一遍,老太太抚着明兰的头发道:“也是你老子多事,讨儿媳妇本是当娘的事,却来烦你祖母,也罢,柏哥儿到底是咱家的宗子嫡孙,终是忽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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