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梢微微吊着,一贯的傲岸中这回却带了几分玩味,像是在打甚么鬼主张。
那照片非常旧,乃至都没有镀膜,边角也都曲卷泛黄,看模样起码是十年前的。
柏宸关上门走了。
如果没有猜测失误,柏宸这是要拿他的血样去获得一个新的记录,以程奕扬的身份把他记实在案。
这个柏宸真是难缠,前几天就来拍门,程奕扬一向没开,但他就晓得对方不会这么等闲善罢甘休,怕这几天又会找上门,他已经提早想好了脱身的招。为了以防最坏的环境产生,他这几天都在本身脖子锁骨上弄出吻痕。他懂如何勾引男人,天然也懂如何让人败兴,特别是这些跟谢隽廷一样心性高的主儿。
程奕扬极力保持天然和,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悄悄柔柔地吐出两个字,“……仆人。”
“好,程奕扬,我承诺你,你想要甚么我都帮你做到,竭尽尽力给你留住这个身份。”这下子他是真的笑了,手指从程奕扬腰上滑下来,一点点往下走,摸到腹部,再要往下,却被程奕扬压住了。
程奕扬哽了哽,缓缓忍下,踌躇半晌后还是伸脱手抱住柏宸的背,正欲迟延一会儿,实在不可就用手弄一下。但不出几分钟,柏宸就一把松开了他,站起来,神采不太好,完整不如刚才那般,像是看到了甚么讨厌的东西。
如何能够?
“都这么多年了,你身子还是很嫩啊……”柏宸那话几近是靠在他颈子后侧说的,热气全都抚在上面。程奕扬极力忍着没打激灵,但他怕被柏宸全部从后背压住,干脆先发制敌,转过身来。
今晚胜利逃过一劫。
程奕扬松了口气,看来今晚是逃过一劫。
“甚么都没做,”程奕扬无辜地眨着眼睛,“每晚睡得特别沉,第二天醒来身材还酸,能够是睡觉姿式不对吧,”他还悄悄捶了下本身的膝盖,“我认床,本觉得很难睡着的,没想夜夜好眠,但就是不晓得为何身材又酸又痛……”
程奕扬皱起眉,不想再跟他迂回,直接从这个话题岔开,“你到底甚么时候走?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有点不耐烦,开端下逐客令。
照片上的人,是程奕扬。
“我说了,我需求你的诚意,好歹给我一个包管,万一你又像八年前那样还是投奔了别人……”柏宸的神采俄然变得莫测起来,模糊的另有几分愉悦,却恰好不正面答复。
但是刚把门翻开了一条缝,柏宸又停下脚步,“我再问你一句,”他的目光俄然变得炽热,但程奕扬闷闷地低着头,也没有看到。
装好后他把盖子塞紧,将小玩意又放到本身口袋里,给程奕扬扔了一盒纸。
他不晓得柏宸去厨房干甚么也临时不想管,只想先和缓了本身。
程奕扬轻巧地答畴昔:“这是十多年前的我,人的长相称然会变,这没甚么大不了的,只要模型看得出来便能够。”
他撇过脸,“快走!”
他拿毛巾蘸了沐浴露,在方才被摸的部位几次擦洗,狠狠地搓,直到那一处被刮出带血珠的红痧才作罢。
“程奕扬,你一向都挺会挑人的,八年前,我虽是柏家的少爷,但职位远不如谢隽廷,当时候你就判定丢弃,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柏宸眯起眼睛,眸光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