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正在怒斥赵雨儿，一眼看到我，惊得直起家擦了还几次眼睛，才喜笑容开地让赵雨儿叫我“寄父”。
走动半路，俄然想起金玲母子，因而折返返来，买了一把玩具枪和一只哈密瓜，朝特产公司方向走。
正在这时，听到上面传来赵雨儿清脆的叫声：“爸爸返来啦。”
金玲母子住在我本来住的阁楼里。还是那张床，还是那张椅子，已经换了月白住过，现在又换成她了。
走到楼梯口，她回过甚，凄然地一笑说：“冰儿与我，都是死在你手里！”
我蓦地一惊，想起另有十来万存在他的基金会里，前段时候接到县里告诉，是闭幕基金会的文件，当时本身也没如何在乎，现在被她一提起，才俄然想起来，因而假装漫不经心的模样说：“我另有笔钱存在他那里，不晓得如何样了。”
金玲绝望地白了脸，怔怔地看我半响，俄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叹口气哈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摸出一本存折递给我：“你的，拿归去吧。”
黄微微对我的气还没消，昨夜温存半夜，她始终黑着脸没给我半点笑容，即便我吻在她的唇上，也感受像是吻着一块木头，生硬而毫无活力。
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好干站着，任由她猖獗。
回家告别我娘，看到枚竹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副典范的小媳妇形状，低垂着的一缕头发遮住光亮的额头，看到我，抬起尽是泡沫的手，用手腕撩一下头发，莞尔一笑，风情万种。
“你跟我一起去拿吧。”她回回身叫我，又对赵雨儿说：“雨儿，我给你寄父拿东西，你帮妈妈看下店面哦。”
我摇点头说：“我不会再来了。”
“他有个屁面子，绿帽子几年前你就给他戴了。”金玲口无遮拦的说话，让我难堪非常，模糊悔怨来她这里了。
跟着金玲上了楼，刚一进屋，金玲就迫不及待扑进我怀里，嘴里喃喃说道：“你个负心人，还记得来看我。”
赵雨儿刚才被她妈一顿怒斥，表情仿佛很不好，抬起眼有气有力看我，从喉咙底憋出一个字“爹”。
她吃吃地笑起来，毫不粉饰地说：“自从有了雨儿后，他连想的意义都没有了。你不晓得，他睡床上，就跟一根木头一样，那里还会有后代私交的事。”
金玲嘴一撇说：“等你想到这事，黄花菜早就凉了。你的钱，安然得很，我帮你存到信誉社去了。”她像方才想起来这件事一样，急仓促地朝里间走，边走边嘀咕说：“我得把存折还给你。”
赵雨儿懂事地点头，朝我展颜一笑，仿佛意味深长。
“但是我不能让他没面子。”我说，严厉而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