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不信赖地看了我几眼,踌躇一下说:“我没事,一点皮外伤,不怕。”
我到现场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工地上灯火透明,人声熙攘。老鹰嘴村男女长幼,头上顶着白布,腰间系着草绳,围着黄奇善在吵。
放下门板,我对黄奇善说:“黄书记,你得留在这里,我要去一趟派出所。”
一声接一声的喊声在降落的夜空回荡,让人不自发的毛骨悚然起来。
我的行动让老鹰嘴村的人有点不测,大师都冷静地看着我们,没有人说话。
我悄悄一笑说:“刚才这话谁说的呀?你们打伤了人,还不准人去病院,如果出了性命,怕是你们的几颗脑袋处理不了的事啊。让开吧,郭书记去看病,这里另有县委带领,我也在嘛。”
我从速扶起她,安抚着她说:“大嫂,有话渐渐说。”
赵半仙的脚头烧了一堆纸钱,余烬未灭,另有模糊火星,在北风的吹动下,星星点点,彷如赵半仙生前的目光,滑头油滑。
公然,我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就有人接腔说:“德全跑了,你们公安正在追呢。”
“大师都散了啊。乡党委必然会共同县委妥当措置。”我说,朝他们挥手,表示他们散开。
看到我,他们让开一条路,人圈里,黄奇善正说得口吐白沫,地上蹲着郭伟,他的手捂在头上,手指缝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固结,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神,惶惑地看四周的人群。
“这事跟他有干系吗?”我皱起眉头,假装懵懂的模样。
这是有构造、有预谋的行动!我在内心给他们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