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绒玉翻开轿帘,瞥见是她,不由得蹙眉:“皇上正在朝堂上议政,本日前来的人又颇多。贵妃娘娘甚么底儿都没跟本宫交过,本宫凭甚么信赖她能做到承诺的事。若她不能,本宫难道自寻死路,皇上毫不会谅解本宫。倒不如在这悄悄的候着,等皇上那边散了,本宫天然会去做该做的事。你如何就这般焦急呢?”
“贵妃。”岑慕凝微微挑眉,语气有些冷:“敏妃只不过是说你让花房撤去了粉色的花,使御花圃少了一种色彩的景色,这如何会是以下犯上呢?莫非不是究竟吗?”
“奴婢……奴婢还是不明白。”青犁挠了挠头,把锦盒交给一旁的宫人收好。
苍怜正愁没有借口持续留在凤翎殿,听敏妃这么一说,不由笑了:“皇后娘娘,臣妾正有一件事,想请您来评评理。这敏妃成日里老是追着臣妾怼,就拿面前这件事来讲吧,不就是本宫不喜好看粉色的花么,叫人挪去又有甚么了不得,至于当着宫中诸位姐妹的面来挖苦臣妾?还是说敏妃有甚么解不开的心结,非要拿本宫出气不成?不然这宫里的好日子竟也过不下去,频频以下犯上,让本宫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宽大,直到忍无可忍措置了才好呢?”
不等苍怜开口,岑慕凝暖和对青犁道:“让人好好送贵妃出去。”
“皇上最喜好豢养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畴前在府中的时候,不但养了灵蛇、老虎,还养过一些希奇的小玩意儿。看着每日给它们吃的东西,挺有兴趣,它们吃的舒畅,模样就特别的乖。但实在,让它们安闲的,不过就是那点吃食罢了。如有一日不给,你看看手伸进笼子的时候,它们会不会上嘴撕咬,就比如这个。”岑慕凝一抬手,青犁就将一只锦盒呈上前来。
“你去一趟擎宣殿,拿些果子畴昔。就说是本宫给皇上尝尝鲜。设法靠近廖嫔,给她点短长瞧瞧。”苍怜从怀里摸出那块玉:“她见了这东西,若仍然不肯听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不是也挺好的么?”岑慕凝看着苍怜惊奇的神情,幽然一笑:“你做甚么,本宫都不睬会。至于其他人做甚么,也与本宫无关。贵妃,你设想谗谄敏妃、使敏妃入刑房饱受折磨,又对廖嫔脱手,逼着她服从你的叮咛未果,还到处与欣嫔过不去,言谈之间没有一句好听的话。这些也罢,本宫与皇上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你常常着后宫的妃嫔陪你说话,连把椅子都不肯赐,要她们一站便是大半日的,谁内心对你没有牢骚?你感觉还用的着本宫授意她们去做甚么吗?”
“本宫但愿后宫一团和蔼,平日里少些争论与是非。你不喜御花圃里粉色的花,着人移走,本宫不是也没有说甚么。同为奉养皇上的姐妹,多包涵一些总归没错。”岑慕凝看着苍怜的眼睛,晓得她内心有鬼,也就不再多言:“至于敏妃,你若喜好看粉色的花,就让花房送你宫里一些。摆布是在你宫里摆着,常日本身赏识便罢,总不会碍旁人的眼。”
苍怜有些按耐不住,总感觉廖绒玉真是个扶不起的肮脏货。
陪着皇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也不见皇上那边有甚么动静过来。
旌侨没理睬她,错开她的肩膀走到软轿前:“廖嫔娘娘,您可让奴婢好找哇。”
她走后,青犁才皱眉问了一句:“实在这些东西在公司豢养着,也向来未曾散着养,皇后娘娘这么对贵妃说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