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祤在一旁拿着绢子候着,只等太后喝完水,为她拭去嘴上的水渍。
蕾祤当时就跪了下去:“奴婢知罪,请太后惩罚。”
“那欣悡是太后您哺育调教多年的人,却能被皇后等闲拉拢,足见此人该死。奴婢心想,不如给她编造一个身份,亦或者是一名亲人,让她在最后关头,操纵这莫须有的亲人逼迫,令她咬死皇后所为不放,反将一军,使皇后被动却又无可回嘴,皇上多疑,必定会为此狐疑皇后。到时候,就算不能一下子扳倒皇后,也总算在帝后之间插了一根钉子……”
“是啊。”青犁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明艳动听,又深得主子的信赖,且您是这后宫最能为皇上分忧的人。若再能添个皇子,就更没有人能代替您的位置了。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动手去安排宫外最好的郎中,容后会接进宫给您保养身子的。你还年青,必然另有机遇。”
“奴婢明白。”青犁略点了下头:“如果暴露端倪,奴婢便设法拆解,想来她们也不会真的闹出甚么大事情。欣悡一定敢对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脱手。”
“有件事情,奴婢还未曾禀明太后。您昏倒的日子,皇后汲引了欣悡,现在欣悡得皇后册封,已经是欣美人了。”
“她一定不敢。”岑慕凝不觉得然的笑着,眼神里有股子说不出的凉:“不过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本宫始终不但愿残暴的争斗,涉及到无辜的孩子。该如何做,青犁,你看着办。”
太后接过盏,渐渐的喝起来。
“蕾祤,你可知罪吗?”太后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青犁恭敬的应下:“奴婢必然会好好的盯着欣美人,不让她行差踏错危及到主子的孩子。但那缨妃仗着有孕,竟然持续数日住在擎宣殿与主子作伴,若传出去,只怕也坏了端方,损了主子的名誉,倒是不得不经验。”
蕾祤喘了口气,规复了恭敬的模样:“还请太后决计。”
这些日子,太后只用本身信赖的太医,喝他开的药。为了能尽快病愈,只要打发了殿里服侍的人出去,她便咬着牙,对峙下床行走,以此来规复体力。
青犁这才松了口气:“奴婢还觉得娘娘您对皇上没有信心呢。实在不管您当初入府的初志是甚么,现在既然心愿达成。又成了皇后,伴随在主子身边,奴婢天然但愿您与主子琴瑟调和,恩爱绵长,成绩一段千古嘉话。”
蕾祤一向在她身边奉养,任劳任怨。善解人意的她,只要太后一个眼神,都不必开口,便会将太后所需筹办安妥,亲手奉上。
“太后,她现在是皇后的人。在您昏倒不醒的时候,她本是想要在您身边服侍的,但是缨妃不准。她与缨妃已经生出心结,这时候缨妃又有孕在身,倘若欣美人得皇后的授意,对缨妃的孩子下毒手被抓个正着呢?那皇后不就坐稳了暗害皇嗣,悍妒残暴的罪名么……”
“不说这个了。”岑慕凝微微一笑:“宫里能够会有大事产生,你们都谨慎些盯着。”
“太后明鉴……奴婢一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贰心。奴婢不管如何都不敢健忘您这些年的教诲,是皇后过分狡猾,命人夺走体味药,是皇后娘娘的手腕太暴虐,几近要了您的命。奴婢必然会设法让皇后自食其果,唯有如此,才方能赔偿奴婢的不对,还请太后成全奴婢,给奴婢一次为您尽忠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