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听得见电视机沙沙的雪花声,一阵又一阵,既短且急,赵之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咬着牙沉吟半晌,还是说:“素蜜斯内心一向都有别人,只这一条,您就不该再和她在一起。”
屋里并未开灯,乌黑一片,只靠着窗外的灯光才气模糊视物,赵之臣适应了一会儿,方看明白屋里的环境,电视屏幕已经被砸裂了,真皮座椅翻到了,连带办公桌旁的两盏落地琉璃台灯也突破了,各处尽是撕碎的纸张文件,合着翻倒出的墨水,稀稀拉拉的散落着,他的脚下猛地踩到甚么东西,抽回脚来一看,是一瓣莲花状的陶瓷碎片,赵之臣心念一动,那是容八蜜斯为讨七少欢心做了整整一个月的服从,这回竟也叫他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