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那边看看。”颜惜月说着就想分开,耿庆生仓猝道:“他一小我去了够了,你如果不在这里,我们……”
瑞娘趴在地上哭着求救,这动静早就惊醒了院中的丫环,却没人敢来劝止。
金芒乱飞,群狼触及即伤,狼妖亦被灼伤了外相,却还一次又一次地狠命冲撞,直至血流满面。
颜惜月含怒转头:“你住嘴!”
她讶然回望,身后有金色流光飞舞回旋,垂垂变幻出夙渊的身影。火光熊熊,他一身黑衣站在其前,沉寂如墨。
她放声痛哭,心都碎了,一时候好似天塌地陷。
群狼跟随而至,堆积在他身后,亦都望向滚滚浓烟升起的处所。
“那些财帛我都放在桌上,一文钱都没动过!”颜惜月瞪着他道,“你对瑞娘做过些甚么,本身内心清楚。狼妖还晓得知恩图报,可你身为丈夫却对老婆非打即骂,要不是狼妖脱手相救,只怕瑞娘已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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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月看他如此霸道,心中就腾起火苗。“它虽是妖,却要比你好很多!”
山狼的瞳人较着的收缩了一下,却并未后退。
耿庆活力愤地抬手去挡,瑞娘发狠持续砸打,一声声地钝响中,蜡烛断裂滚落到他身上,和着烛油转眼就起了熊熊火焰。
她昂首四顾,夙渊布下的金线坎阱在夜间看来格外较着,而就在不远处,一双双绿油油的狼眼正在草丛间浮动,时候盯着这边。
隔壁房间的盼儿从睡梦中醒来,蹬蹬地跑到门口,见母亲被父亲压在地上呼救,吓得奔上前用力拉着耿庆生的衣衫,叫道:“爹爹!不要欺负娘!”
夙渊不容她再多说一个字,拉着她就跃出了窗口。
耿庆生一惊,手握木棍走上前,指着坎阱外的山狼,“如果再被狼群围上几天,村庄里断了水源,大师都没命!你不是道行高深吗?为甚么看到它来了,却还不脱手?!莫非要等着狼妖把我们都活活逼死?!”
“灵符已被破坏?”颜惜月心中一惊,如果平常的山狼底子没法靠近灵符,要想将之破坏,除非也要施用神通……莫非,那受伤的老虎去而复返?
瑞娘浑身颤栗,扑上去抱着盼儿连连呼唤,可盼儿鼻腔流出鲜血,手都垂了下来。
颜惜月回到了村口,却只见耿庆生带着几个少年守在那边,不由问道:“夙渊去了那里?”
“你又要发甚么疯?!”瑞娘悲声叫着,跌坐在地,嘴角都流出血来。
山狼悲切哀叫,睁着幽绿的眼,朝着他膜拜了下来。
盼儿在半空中吓得直叫,瑞娘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耿庆生,你快把她放下来!”
南台村一片混乱,本来守在村口的年青人们抛下兵器便往村内赶去。狼群骚动不安,那狼妖瞥见起火的方向,忽地收回一声嚎叫,脚下竟模糊升腾起红色光焰,转刹时飞身跃起,朝着金线坎阱便猛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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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狼隔着坎阱也不躲闪,相反嚎叫一声径直冲上。耿庆生的木棍才一触到坎阱,便觉劈面一股强力蓦地撞来,竟连人带棍倒飞出一丈开外。山狼亦被震退数步,却还朝着颠仆在地的耿庆生凶恶嚎叫。
一言未毕,却忽觉脑后一阵剧痛,像是有锋利的东西直刺脑髓。
门别传来丫环焦心的扣问声,耿庆生朝内里吼怒:“将杨瑞娘的家里人叫来!把这贱妇现在就给我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