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狼悲切哀叫,睁着幽绿的眼,朝着他膜拜了下来。
“跟我走。”
她一惊,急道:“但是……”
那山狼隔着坎阱也不躲闪,相反嚎叫一声径直冲上。耿庆生的木棍才一触到坎阱,便觉劈面一股强力蓦地撞来,竟连人带棍倒飞出一丈开外。山狼亦被震退数步,却还朝着颠仆在地的耿庆生凶恶嚎叫。
金芒乱飞,群狼触及即伤,狼妖亦被灼伤了外相,却还一次又一次地狠命冲撞,直至血流满面。
颜惜月回到了村口,却只见耿庆生带着几个少年守在那边,不由问道:“夙渊去了那里?”
颜惜月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倒是几个少年人从速上前搀扶。那耿庆生在世人面前丢了脸,又见颜惜月也不互助,气得将木棍砸在地上,愤怒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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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讶然回望,身后有金色流光飞舞回旋,垂垂变幻出夙渊的身影。火光熊熊,他一身黑衣站在其前,沉寂如墨。
“在这等着烧死吗?”他皱着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们,你现在还在街上要饭!竟敢帮着妖怪把我囚禁起来,还与他卿卿我我,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害我在村里再也抬不开端来!”耿庆生一想到本身所受的屈辱,便又猖獗起来,将瑞娘拖到床边,几下就扯开了她的衣衫。
那狼嚎钻入云霄,一声连着一声,在空旷的夜空下此起彼伏,仿佛鬼哭。
颜惜月含怒转头:“你住嘴!”
丫环吓得缓慢逃脱,耿庆生肝火未消,在门口来回走动,听着瑞娘撕心裂肺的哭声,禁不住嘲笑道:“这就是你跟妖怪厮混的报应!”
“我是看你发疯才是!”耿庆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拖起,“你是不是感觉跟一头牲口也比跟我强?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与那狼妖同床共枕得很欢啊?还说甚么知恩图报……本来你跟他早就不清不楚了?既然如许,为甚么还假惺惺嫁到我家?!”
正在此时,却听内里雷声隆隆,震惊六合,忽而轰隆划破暗中,豆大的雨点重重地砸落下来。
浑身是火的耿庆生惨叫着向瑞娘扑去,瑞娘抛下已经曲解的烛台惊骇后退,终究颠仆在地。他向前冲了几步,就跌倒在床前,痛苦地不竭翻滚。
颜惜月握着蕴虹剑走上几步,隔着流光坎阱对那山狼道:“瑞娘她……已经把事情原委都奉告我了。”
山狼的瞳人较着的收缩了一下,却并未后退。
“你又要发甚么疯?!”瑞娘悲声叫着,跌坐在地,嘴角都流出血来。
夙渊怔立在月光下,忽而风动树影,回身就往村中而去。
颜惜月看他如此霸道,心中就腾起火苗。“它虽是妖,却要比你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