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龙啸,夙渊背后金色蟠龙腾飞而出,蓦地摆尾间口中宝珠红光骤放,那本来黢黑的石壁中蓦地闪现一幅画境。绿树成荫,白墙绕院,只是那气象如水波般高低起伏,颜惜月急道:“就是这里!”
“不会又被困在内里吧?”颜惜月严峻起来。夙渊却点头,指尖金光模糊,那跟从着的蟠龙绕着山岩腾飞,长着青苔的山壁上竟现出一个缺口,只是被道道铁栅栏挡住了来路。
“威胁?”他嘲笑,“早知如此,就该在你们被困结界时痛下狠手,以绝后患!”
山风狠恶,他带着瑞娘逃至更加高大峻峭的后山。松涛阵阵,山石嶙峋,火线有一幽深山洞,他将抱着盼儿的瑞娘推了出来,随即闪身而入,一挥袍袖,流光樊篱顿时将洞口封闭。
夙渊居高临下,语声冷酷:“你就是老虎?当初被你逃脱,本日可再不会放过。刚才要不是你用她们来威胁,我早在半路就已将你擒下。”
他却不睬,只带着她一味往前。跃过山溪,掠过沟壑,上空的蟠龙始终紧追却未进犯,似是顾忌着他身边的瑞娘与盼儿。
蟠龙清啸着突入画境,夙渊当即拉着她亦随之而去。
“那倒要看你有没有这本领了!”夙渊说罢,抬手间光剑陡长,震出无数金芒,朝着男人穿射而去。男人飞身纵起袍袖震惊,长刀啸起暴风,激浪般连连扑卷。
灰影挟着瑞娘与盼儿急逃数里,眼看又回到伏山岭上空。火线的夙渊已乘着蟠龙追逐而上。龙身腾起,啸鸣间疾风横扫,利爪蓦地落下,那灰影被龙身环抱缠卷,顿时如流星般朝着下方斜斜坠去。
她赶紧扬剑后退,那黑影抓着铁栅栏,哑着声音急叫:“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耿庆生紧握着瑞娘不竭颤栗的手,嘲笑一声:“此事与你们无关,何必步步紧逼?!”
耿庆生厉喝一声,长刀急旋而出,颜惜月剑划半圆护住身前。不料那长刀撞在剑上后忽化为无数黄尘,囊括起暴风劈面,颜惜月被迷住了视野,耿庆生趁此机遇化作一道灰影,挟着瑞娘与盼儿冲出房屋。
夙渊背后的光剑更加暗淡,颜惜月心中悄悄焦急,却不能表示出来。忽而想起昨夜被困之前所见之境,赶紧带着夙渊奔向那山壁之下,“最后的结界符文就呈现在山壁中,不如去尝尝。”
温馨的耿家大院内,瑞娘正给睡在床上的盼儿擦着汗,身后房门骤开,回顾间耿庆生迅疾闪来。
颜惜月还在骇怪,已被他抓停止臂穿过破裂的小院。
夙渊哑口无言,坐在那儿兀自入迷。颜惜月在洞内转了一圈,望着洞口碎玉般的水花,忽而转头问:“你之前说,出去时看到甚么气象,这结界也会随之窜改?”
他的眉间微微蹙起,却仍紧闭双目实施神通。瑞娘急得大哭,眼看红光越来越盛,就要将她与盼儿送往他处,俄然间山岳震惊,土石崩裂。那红光突然消减,瑞娘与盼儿颠仆在地。
“你这妖物窜改成耿庆生模样,还敢回到这里?!”颜惜月以剑直指,厉声喝问。
她转头望着那已成漫天碎屑的处所,待等再望向火线时,却惊见火线已是爬满藤萝的山岩。
夙渊迅疾起家,“那就去找。”
夙渊自登陆来倒是未碰到过这般狠辣的敌手,两人在松林上方招招连环。他虽是乘龙作战占尽上风,却嫌不能近身交兵,干脆扬臂扣掌,身下金色蟠龙长吼一声,转眼化为又一把光剑,吼怒着刺向正迎身打击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