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月不知他又想说甚么,只能乏力地点点头,坐在了秋千上。
颜惜月晓得他又将本身当作了萦歌,可先前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到现在她也懒得再次改正。怀襄眺望高台,自指尖飞出一点灵光,在半空中扭转翱翔。
他却觉得是她心虚,一下子按住她的肩头,沉声道:“你若还想坦白,我这有无数神通能让你开口。”
“好,既然如此,就尝尝你说的是否失实!”怀襄话语刚落,便突然拂袖。
“方才只是摸索一下,你可曾惊骇?可曾受伤?”
怀襄轻拂镜面,感受其间灵气涌动,沉吟半晌道:“此物我曾有耳闻,仿佛是洞宫山玉京宫保藏的宝镜,可储存妖物元神,亦可照出怨魂鬼气……”他转而望着那屏风中闪现的气象,“莫非她是玉京宫的弟子?”
他却笑得都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不定你与萦歌很有渊源,我天然想要晓得得更多。”
颜惜月才想挣扎,面前忽现白光迷蒙,暗淡石室一下子消逝不见。她与怀襄却又呈现在了本来逗留的杏树之下。
正在啃食青草的腓腓吓得高高跃起,“嗷嗷,天塌了!”
颜惜月跳下秋千,“你别想威胁我!”
纺然深思半晌,道:“既然她并不是萦歌,也不成能仰仗本身的法力掠取萦歌灵魂……那或许是有人将萦歌的灵魂注入于她体内?”
他见颜惜月神情淡然,便放柔了语声道:“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要晓得我想到萦歌就心急如焚,故此才乱了方寸。现在想来,你看上去就和顺和顺,怎会害她性命?但你的灵魂确切与她极其类似,我思念她已久,真想晓得这此中启事。”
风中响起了丝竹笙箫,委宛幽长,空灵回环。
“过来,让我好好再看看你,看看我的萦歌。”在怀襄的和顺语声中,颜惜月神思恍忽,竟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颜惜月正倚在石壁间入迷,突然见劈面墙壁开裂,随之走出了白衣飘飘的怀襄,不由愣在了那边。
而后怀襄一向陪在她的身边,几近可说寸步不离。她想着夙渊如果找不到本身,已不知急成甚么模样,可怀襄却还絮絮地说着关于萦歌的琐事,让颜惜月不堪其扰。
“……自从萦歌走后,我日以继夜地驰念懊悔,连国中事件都偶然打理。固然她不告而别,可在我心中,萦歌始终都是此生挚爱,是以这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凡是留有她影踪之处,我都尽数保存。每当月夜孤单之时,我便单独来到这些处所,对着她的幻影冷静回想往昔……”怀襄昂首望着颜惜月,眼中竟模糊含有泪影。
怀襄倒是起了兴趣,带着颜惜月穿过了花林,又来到湖畔东岸的高台前。那高台皆为玉石砥砺而成,层层铺锦,状若莲花。四周则有烛台高悬,想来到了晚间定是明若白天。
身后的纺然亦看到了石室中的场景,她见颜惜月正冒死遁藏着巨手的攻击,不由道:“主上,我看她法力平平,应当没法将萦歌残害。”
“这……这些事情为甚么要奉告你?”她惊诧昂首望着怀襄。
他扬眉一笑,目露不屑,“如何?这就怕了?”
怀襄沉着脸一抬手,七盏莲华便缓缓升起,只是被白光包裹,压抑了灵气。他看了莲华一番,又将钧天宝镜取来细观。纤然问道:“这古镜可有甚么奥妙?”